几个人连轴转，几乎是在公司会议室解决三顿饭。到离投标截止日仅剩三天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小戚，能不能再去试试找找陆总。”

戚铭砚小声说：“最后一句，写完我就走。”说完用力夺过来，又写了一句。他知今天是什么也说不清楚，见已经是夜里十点，于是打算起离开。

戚铭砚再次给陆振打电话，问他想不想再去打球。

戚铭砚笑了笑，又喊了回去：“我怕死。”

戚铭砚转过，才看到他的浴衣下面，左侧的肩膀上方，有个连着两个红色印记。他的心突然想被小猫挠过，又疼又，猜想自己昨天可能真的有些野蛮。

戚铭砚一听，后脖颈子冷风乱窜，忙说：“不用，我自己去，办得成就办，办不成你也别怪我。”

“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带你出去玩，想去……”

“你还跟我打上瘾了？”

戚铭砚接过袋子看了眼，里面大概有10万块。送钱的话，他心里捉摸着能不能跟陆振开口，怎么说才好。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上次找陆振多少其实借了点私人关系，天不怕地不怕地死缠烂打，再来一次不知还不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陆振会不求回报的帮他？他不敢想这种可能。

“有困难？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请他吃饭。”

梅旗瞪了他一眼，刚要合上本子，又被戚铭砚拦住。

两人进了叶宣办公室，叶宣从柜子里拿出个纸袋子，递给戚铭砚：“我跟领导说了，这点你先给他，算上次的。以后还会有，或者按比例算回扣都可以，让他提。”

“不留宿吗？”梅怡在屋里也喊回来。

拿回来在本子上写起来。

见戚铭砚不说话，叶宣又问：“或者晚上要不约个消遣的地方？”

之后的两天，采购陆续跟几家经常合作的钢材制造厂询了价，得到的答复大多是没办法按照欧标。叶宣随后让他们去询没有合作的厂家，只有一家告知可以，大致给了价格。戚铭砚一算，成本并不比欧洲制造低。标准不同导致了钢材内稀有金属的量都有区别，若平时没有过，很难临时完成任务。即使过，因为物以稀为贵，戚铭砚他们又要得急，对方自然报价很高。

“好，别有压力，尽力就好。”

戚铭砚一走，梅旗翻开本子，见最后一行写着：“我是大混，对不起。”

梅旗抢过来本子，见上面写了一半儿的话。

他犹豫着不说话，叶宣说：“戚铭砚来我办公室，其他人散会。”

戚铭砚瞥了瞥嘴：“可以是可以。”他不是没想过再去找陆振，只是这次明摆着的要付出代价。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结清，这次欠更多，不知怎么还。把万岁爷惹急了，即使价格低，也是没有机会的。

“好了，我走了，太晚了。”戚铭砚把本子合上，递给梅旗，“我走了再看。”

他走到门口穿外套，对着梅怡喊：“小祖宗，我走了。”

梅旗看他还在写，探过子，伸出右手去抢了过来：“跟你说了别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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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旗忍不住出若隐若现的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撅起嘴来，一把扯掉他乱写的这一页，成团，起来到垃圾桶前，用力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