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砚一听皱起了眉，“你昨天跟我说他心情不错的啊。”

梅旗下了车，跟着戚铭砚进了屋。

梅旗赶紧接

“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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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戚铭砚见桌上摆着几个果盘，其中一个里面的草莓个不大，到是红得发暗了，于是拿起一个递到梅旗嘴边，嘴里说：“还是当初我明智，没去你们的公司，不然现在得天天被他臭骂。”

梅旗子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见戚铭砚举着草莓更近了一步，只要讪讪地张嘴咬上去。

戚铭砚按了两下喇叭，出来个40多岁的阿姨，将大门打开。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梅旗和戚铭砚的母亲两个人，梅旗不自在起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都是戚妈在问他在答。

“书房写字呢。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梅旗笑着跟上去：“伯母。”

“哎，有叶子。”

进门是个小型的室内景观，几块假山石挡住了视线，山石底下一小片人造水池，卵石青苔，相得益彰。

“在。”

“小郭，弄点茶来。”

片刻，父子俩不知说了什么。戚铭砚沉了脸走了回来。

“嗯，我爸妈在家吧？”

“什么人啊，吃枪药了。”

“胡说八。”

“我跟他星座属相都犯冲。”

又坐了会儿，戚铭砚的父亲缓缓从旁边的屋子里走过来。这同样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型和戚铭砚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紧紧地板着。梅旗仔细看上去，他的长相更冷峻严厉。戚铭砚则更像母亲，五官看起来俊朗而温和。

他本想咬住戚铭砚就会放手，没想他着上的草莓叶子不撒手。

梅旗犹豫了一下，戚铭砚说：“喝水！”

“小砚来啦。”

梅旗笑了笑说：“第一次来看望伯父伯母，应该的。”

“妈。”

“今早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戚妈说着，又对郭姨说，“去准备晚饭吧。”

梅旗只得将端咬断。戚铭砚才满意地把手里的叶子扔了，自己也拿起一个，站起来：“我去瞧瞧他。”

戚铭砚见父亲不理梅旗，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抢先拿起那只墨绿色的青瓷茶壶，又翻起一只茶杯，倒了一碗，送到梅旗跟前。

梅旗也只得尴尬地坐回去。

郭姨一会儿端了个托盘过来，将一壶四杯放在桌上。

闻着潺潺的水声，梅旗绕过假山石，走到客厅。

梅旗连忙站起来，叫了一声“伯父”。

戚爸看了一眼，沉默着坐了下来。

“来了？”

“太客气了，下次千万别买了。”戚妈笑着接过来，看了一眼包装盒，说，“小伙子到是很会选东西。”

“你就不能跟他说点好听的？不还是销售么？讨好人的本事还没学会？”

梅旗把双往前伸了伸，换了个坐姿，心想，他讨好人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

客厅很开阔，摆放着古朴的中式家。戚妈从里面迎了出来。

戚铭砚四下看了看：“我爸呢？”

戚铭砚先把买的礼物递了上去：“梅旗给你俩买的。”

刚刚打开，有的花已经凋了，留下一个个鲜红的铃铛似的果实形。而那些没长大的花，便掉落下来，连着花花，红艳艳地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