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给我起了名字,送我读书识字,把我当亲生的养,柳茵茵不是我亲妹妹,她小我三岁,是我被捡回去之后才出生的,再后来,柳家两个长辈老了,临死前抓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照顾好柳茵茵。”
我啊了一声,匆忙去拦他企图探到沸水里的手指
。柳彦清不顾自己被
红的手,笑了笑,半趴在桌子上起了个十分久远的
。
怎么就生气了呢?怎么就生气了呢!
“我没日没夜的读书,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出人
地,哪成想一步行差,在京城与齐王打了个照面,卖了他一副字画,隔天便被抓进府去了。刚进去的时候,我想活,凡间折磨人的法子有多厉害,你大抵不会懂,可我都熬过来了,我想总有一天能逃出去,再往后,跑不出去,我想死,章远又把茵茵绑到我面前。”
我抬手摸一摸鼻子,起
狗
膏药似的贴着抱住他,献媚
:“好彦清,你总得让我知
自己错哪儿了吧,有话憋着不说是女人才
的事,你和我还别扭什么,从
说,慢慢说。”
复读机这个词儿也是和我学的。
柳彦清果然不再赶我了,而是缓步踱到桌边煮了壶茶,我识趣的关了房门,小心翼翼绕过打翻的饭菜,凑了过去。
没动静,我已在柳彦清
上吃过不少回闭门羹,是以脸
已经很厚,也不在乎他肯不肯搭我的话,继续没脸没
:“我给你带了些饭菜,多少吃点吧?”
“柳彦清,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啊,我真踹了啊!这怎么好说歹说哄不好呢!”
如此吃了一会,豆子给我添到第三碗饭后,终于不淡定了:“殿下,您这都快成了复读机了,您要是真想知
,直接踹门进去问啊!”
柳彦清张了张
,看模样似乎是想辩驳些什么,却只
:“我没发火,我累了,想歇,你自己去别
转转吧。”
,怎么就发火了呢……”
柳彦清皱着眉
:“我不是说过了,我没发火……”
柳彦清越说越慢,我攥着他的手仔细听。
晚饭桌上,柳彦清托辞胃口不好,没出屋,留我一个形单影只的
在上座,连周全换了新饭菜都没注意到,只掐着竹筷子一下一下敲着碗,夹一口菜,念叨一句:“怎么就生气了呢……”
柳彦清
:“我自生下来就被爹娘扔了,若不是城中一
柳姓人家看我可怜,从郊外把我捡了回去,我早就不知投过几回胎了。”
“我过了两年不死不活的日子,总算有一天,我亲手报了仇了,我琢磨着太皇太后最多判我死,不会连累茵茵,你就来了。都是一样的壳子,内芯儿却全
柳彦清不看我,只敛眸盯着那壶沸开的茶水,半晌
:“你没错,是我错了。”
吃过晚饭,我在豆子怂恿下猫着腰凑到柳彦清房门前,抬手敲了敲:“彦清啊,白天还
好的,怎么忽然胃口不好了?”
我叹口气,给他倒上一杯茶。
“怎么就生气了呢……”
房门被柳彦清一把拉开,我抬起的右脚落了空,一个踉跄跌进屋里,顺带着手里食盒摔在地上,温好的饭菜全都喂了土地。
实话说,听见几个古人面不改色的说些现代词汇还是
有趣的。
我望着被柳彦清砰一下闭紧的房门,转了半天脑
都没转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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