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变成自投罗网，入夜，柳彦清在我怀里咬着嘴化成一滩水。睡人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莫说我对柳彦清里外都摸通透了，就是对这事一窍不通的一木，附进楚九王爷这氓气息十足的壳子里，多半也要变成风月老手。

楚弘低低笑了一声，听语气竟是有些不愉：“听说柳中丞昨晚留宿齐王府了，依朕看，是皇叔把病传给柳中丞了吧，皇叔，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舒坦。”

左右无事，上朝看看。

我跟着百官跪拜行礼，已经十八岁的楚弘坐在上位看着我笑：“皇叔病好了？”

不在多，用就行，我这句话刚说完，手底下贴着柳彦清上的温度腾的一下子升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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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扯松的领子探进去点几下，怀里的人立刻的仿若一尾脱了水的白鱼，摸过腰侧，刮上背沟，等我勾着指从柳彦清的脊梁骨一路下去，对方便只顾迷糊着低声哼哼，随我摆弄了。

我以不适逃了近一个月早朝，如今终于肯面了，柳彦清却开始请假，原因同样是不适。

我摸摸鼻子，弓着腰十足听话迅速的了，出门后又退一步，回往屋里探进半个脑袋，期期艾艾的提醒：“彦清，记着睡会起来吃点东西，还有，床的匣子里装着红花……”

隔天一早，我没用柳彦清叫我起床，自己神抖擞爬起来了。柳彦清在床上鼓着眼睛瞪我，说话声音有些哑：“……你就不能注意些么，你记着，下回再答应你，我就是蠢猪！”

柳彦清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宿，卧房里点起的甜腻熏香隐在温开水一般的月光里，和自窗里溜进来的春风缠绵了一整夜。

我坐在床穿衣裳，顺手替柳彦清掖好被角，干笑着咂嘴：“箭在弦上，脑子都空了，哪还有空考虑这么多，再说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相思病这玩意，来得快去的也快，全看怎么治。

再后来柳彦清似是不太清醒了，细胳膊使劲抱着我，下巴蹭着我口，一会喊楚平，一会喊度厄，我都随着他叫，他叫一声，我便应一声，而我只喊他彦清，从到尾没再喊错过。

我低着声是，咧嘴一乐：“好了。”

古代上早朝就好比现代大公司开会，有事说事，没事也要磨会儿洋工。我在底下装作认真的听着，实则很心不在焉，魂儿早飘回王府去了，偏偏这时楚弘让我总结发言。楚弘：“皇叔，此事你怎么看？”

我：“不要紧，普通风寒罢了，歇两天就好。”

楚弘皱起眉，磨牙：“北敌入侵，皇叔以为，是战好，还是和好？”

我着膝盖站起来。

楚弘又：“听说柳中丞病了，可要紧？”

楚弘这火气发的没没脑，我抬有些狐疑的朝他看了看。四目相对，楚弘大概也察觉自己失言，咳嗽几声掩饰过去，不再执着于为难我：“众卿平。”

事后，我抱着柳彦清一块洗了个舒坦至极的鸳鸳浴。

这十五个字从楚弘嘴里挤出来，我立刻便清醒了：“北方这

我睁了一双圈圈里带着问号的眼，满脸蒙的看向楚弘，磕巴：“何，何事？”

我：“……得令。”

柳彦清：“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