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沉默了一瞬，答：“是，臣这就去警告他。”

待合完毕，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虽还难以弯曲，但起码外表看起来已然如常，以针刺指腹，业已有了知觉。

那军医将我的手指捆在一竹签上：“好了，只要每日抹一次药，不让接口沾水，不出三月，陛下的手指就能愈合。”

我总算完全放下心来，萧独将我抱到上，啄了一下额：“你若觉得还是亏欠我，就好好弥补我一辈子！”

连柯点答应，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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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断的是我的手指，要哭也该是我哭。”我伸手去揭他面，萧独猝不及防，带着泪痕的脸在我眼前。他眼圈鼻红红的，像个孩子，可爱得紧。似觉得丢脸，他别开去，不肯给我多看一眼，手还紧着我的伤指，将断掉的那半节指小心包好，一并放进了药瓶里，火速传来了军医。

大心病，且能稳住了他麾下军士们的心，也算值了。

战车朝边关匀速行去，次日就抵达了白延之把守的冀州关，他本以为将有一场恶战，却见我安然无恙，还收服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乌绝王，自是震惊不已，起初还以为有诈，经我再三劝说，又施以天威，才肯带兵随我御驾亲征魑国。

萧独却：“本王不想听。切莫容这桩旧事滋生事端，尤其是那老兵，禁止他与他人提起，如不遵守，军法置。”

“知了。”我勾住他的颈子，低声哂，珍而重之的吻住他的。这一颗赤子之心，我今生今世定要好好攥在手里。

我心中一紧，萧独虽嘴上说他早就知晓，没有怨我的意思，可心里总归会有芥，乌兰怎么样也是他思念多年的生母。

隔日清晨，我亲自阅兵，以振军心，午时，便亲自率领白延之麾下五万西北边防军，与萧独一并出境。碍于份，我未再乘坐他的战车，而是命白延之为我另寻了一架

他摸了摸我的膝盖，面难色：“陛下的伤了有多久了？”

“连柯，你跟随本王已有三年，本王还不知晓你有这等本事。”萧独将我的衣摆撩起，“你可有能耐治陈年骨伤？”

我：“已有三年，将近四年。”

我惊叹不已，这才相信萧独说西域多神医是真的。

我握紧他的手：“独儿，你当真不怪我？”

萧独脸色稍缓：“待本王打过去，你就去将你的师父找来。”

“大王，”此时，外传来乌顿的声音，“那个老兵方才来找臣了，跟臣说了当年的事，您是否愿意听臣转述一遍？”

“皇叔，”萧独抬眼凝视我，“我母亲并没有死，我应该早些告诉你，她当年被人救回了魑国，可继任了王位的乌邪王――我的舅舅唯恐自己失势，将她禁，所以她音讯全无。我三年前就已经找到她了，她虽双目失明，但如今活得还算安然。”

军医是个模样奇特的男子，虽面貌十分年轻，却已是一白发，我不知晓蛮国竟有如此妙绝的医术，那军医在车上花了三四个时辰，竟将我的断指接了回去。

“恕臣直言，臣只能接好刚断的残肢，陛下伤了这么久，恐怕是……治不好了。”连柯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萧独，“不过，臣的师父，也许可以办到。但，他人在魑国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