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因为，太，苦，了！

【23】

我恼了，回瞪他：“我说老兄，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下？非要这么没眼色……”

我又捻了个蜜饯丢嘴里，一咬，酸甜的滋味就在口中蔓延开来，啊，是梅子……

老兄瞅着我，挑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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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大度。

然而我只尝试了一次。

因是逆光，我依然没能看清模样，然而老兄此刻收了死时凄惨模样，看着很是养眼。

我顿了顿，方才起，皱眉：“我说老兄，你这又是弄得什么鬼？”

我，没!水!泡!

为什么会有这么苦的茶啊！

多!谢!

我是真心觉得我过得十分凄惨。

自己腌制得倒用心……

我为什么没水泡啊！

【25】

一定很疼，我蓦然走了神。

想了想，忍痛从怀里掏出包茶叶，到老兄手里。

当然，鬼也不要讲究那么多，所以我也尝试过干嚼。

“……兄台……”

我惊呆了：“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们在西北抗战，还有闲情藏这个？”

我简直想冲上去掐着他脖子。

因为这包茶叶还蛮好的……而且闻起来很香……

他似乎梗了一梗，大约是惊异于我在乎的重点，最终只不耐烦拿了个蜜饯暴我嘴里：“就这一包，爱吃不吃!过了这村再不会有这店了啊……”

他淡淡：“应是死时上带的，也一直没吃。”反正也不会坏。

他打开纸包，竟是一包蜜饯。

拿人手，吃人嘴短。我既吃了人家的蜜饯，也不好当真就白白拿去。

【26】

然而老兄十分坦然地接过茶叶包，冲我咧嘴一笑，：“多谢。”

一拉一挑，恰是个小老鼠的尾巴尖儿……

为什么美食离我这样近，又这样远！

我为什么要怀揣这么一包茶叶啊！

啧……有点馋……

然而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伸到我眼前，拎着纸包的手略有些消瘦，骨节分明得厉害。手背上隐隐有青浮起，一长疤纵于手背，凌厉切开肌肤延至手臂，而后藏于青色衣袖后。

“兄台！”肩膀突然被狠狠拍了一下。

讲良心话，我是希望他拒绝的。

于是我僵笑：“就是可惜，我这里实在没有水来招待老兄……”所以你要这茶叶也没用的还是

没!有!水!

再向上，那人逆光站着，青色儒衫着于，腰板直，很容易让人想起黎明破晓时第一缕晨光划破雾，青山渺渺初角，乱石嶙峋之下，却又蕴水的温。

……

我有模有样抹抹眼角，：“这是我死时上带的，就当是给老兄的回礼……”

想想又释然，鬼久了，脑子也常有抽了的时候。

“……兄台……”

我愣了：“你怎么弄来的？”

【24】

【22】

还是那种青梅，应是提前拿酒泡过，略略有些酒香……

我忙嘻嘻一笑，腆着脸迅速半接半抢过那个纸包，嘴里假惺惺客气：“那多不好意思……嗳，老兄，你怎么不吃？”

这包茶叶之所以能留几十年，不过是因为……

“我不爱吃甜的……”老兄皱眉，撇撇嘴，转而又想到什么，眼里笑揶揄：“不然几十年过去了，哪里轮得到你？”

耳边略有些聒噪，我脸，继续蹲在师傅面前。

然而我转眼却一愣，我又如何确定就是人自家腌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