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算不出他们的所在，恐怕是有大能出手，遮蔽了天机。”杜若，“于驰舟几人已被掌门派人保护，而你们……怕是不会甘心留在剑指山的。”

秦铮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了一刀，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的表情这样丰富，乌四几乎都要替他感到劳累了。

乌四真是服了这个没正事的家伙。真奇怪，为什么偏偏是这种笨成了世界的气运之子呢？

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从数量上来看，穿越者远远少于重生者，依然属于珍稀物种。可就在最近，他们中的一分，就像当时的重生者一样，离奇地悄然失踪了。

乌四：“盘古开天，混沌之始。怎么，你没听说过？”

重生者拥有未来的记忆，而穿越者则能带来其他世界的信息。所有秦铮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许都能借此弄个分明。而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重生者与穿越者大量出现的原因，也一定隐藏于其中。

“妖是修界之劫数，却不是世界的终结。”乌四，“修界永恒不变，哪里会有终结？只是……”

“嗯……”这其实不是个好消息，可秦铮居然一脸高兴的样子，“看来他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信任你嘛。”

秦铮思忖片刻，叹了口气：“我真不想让你回忆他。”

“那个人……是陆泊君？”

“在我的世界，也传着盘古开天的故事。”秦铮面上不显，心中却是莫名一动，“有没有关于末日的传说呢？比如妖算不算？”

“对了，你读过那么多书，书上有没有记载过，修界是何时诞生的？”

“多谢师姐成全。”秦铮拱手，“我们一定速去速回。”

“

就像魔界，修界也一定有某种源，一切的源……

一路上，两人见得越多，心便越是沉重。

“我、他……”秦铮咬牙切齿，看起来似乎要把自己所知的所有恶毒诅咒一脑地吐出，乌四却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放缓了速度。

乌四不以为然：“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有什么说不得的？我曾经是他最信任的人，大概只有我才知他这样的原因。”说着，他看向秦铮，却发现这家伙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秦铮听出乌四弦外之意，忙问：“是什么？”

“他真正的目的，并非仅仅如此。”乌四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一直以来，陆泊君都有一个极为惊人的猜想。可惜我并不清楚他的想法是什么，我只知，他后来所的一切，都是为了验证这个想法。”

“如果他真的完全信任我，我就不会因为他给的假线索受伤，被他关起来刻意折磨了。”乌四淡淡。

“你觉得，这件事是谁人所为？”秦铮问，“会不会，会不会是……”他顿住，言又止。

乌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有猜想了？”

“唔，他原先对你倒是不错。”秦铮酸溜溜地说。

乌四颔首。

久别重逢，便又要分离，然而前路未明，时间紧迫。乌四与秦铮拜别杜若，便调转方向，赶往最后一片残镜碎片的所在。

秦铮叹了口气：“比起这个人是谁，我更好奇他的目的。”

乌四深深看了秦铮一眼：“有一个人，曾经试图用千万人命炼制蛊王，逆转天地规则。我想，规则逆转之后，修界便也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