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婷见她哭了，有些于心不忍，却也忍到院子里才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小心人，我在这府里没有庇护，只能靠自己……”

虽然生气，却又无法，只能表示知生闷气。一通希望落了空，百无聊赖叫吉祥拿了荷包穗子穿着，方玉婷送的荷包是心的，她很是喜欢，上面的兰草栩栩如生。当然，她也喜欢方玉婷这个人。

方玉婷叫了个小丫鬟带她去洗脸：“别说了，这不是我们姑娘的该说的。再说了，给母亲鞋袜是我的本分，只求平平安安，保全自己、保全你们就是。”说着却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委屈，独自坐在床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那是写给方其瑞的文章……何家贤腹诽一声，却不好明言，笑着：“你先去吧，把雪梨和纹桃叫来。”

☆、七十一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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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贤送走了客人，急忙去净了面，又准备去书房，纹桃过来堵在门口：“二爷出去玩了，说是这两日不读书。”

何家贤简直听懵了，同样是过生辰，就算是四十岁的整生，家中大宴宾客，这些贵重的礼也让她瞠目结――她本以为把压箱底的一套赤金翡翠缠丝镂空雕花镯子拿出来，就已经够面了。

她比着手指一一掰扯：“听说二小姐送的一架屏风，已经绣了一年了，去年就准备着。三小姐的是寿衣，也是绣了几个月的，五小姐一向不爱写字的，都花了小半年功夫写了一副百寿图……”

看来不仅要贵重，还要心意和时间，且不说她还想不到送什么，就算想到，十成的功夫也是要下的。

吉祥来得晚不知，胡妈妈的任务就是让她老实待着，自然不会说，那雪梨和纹桃是知情的，却没有人提点过她一句。

吉祥也有些震惊：“这么大的事二居然不知？”她捂着嘴满是惊讶，片刻后忙请罪：“是婢的错，婢以为二知，加上还有些日子，便没有提。”

仗着梅姨娘还活着……老爷也喜欢……夫人也让着三分罢了。”

吉祥一愣，忙：“二若是要问她们，婢觉得不妥。”

何家贤顿时气结，昨儿个好容易得了个尚方宝剑，却只被允许去书房看了看，就被打发回来，还想着今日再接再厉，看看方其瑞到底读什么书，就已经被晾在一边，正主儿都不在了。

吉祥却满脸沮丧：“只怕来不及了。”

何家贤见她满是愧疚，急忙：“索还来得及。”

芸香越发委屈：“小姐何等样尊贵份，还要对那个小门小的何家贤小伏低，连喝了陈茶都不敢讲，生怕得罪了她。”她拿帕子着眼泪：“说起来，小姐比二还要大上几个月，到如今却连婚事都没有人提，天天拘在屋子里针线。”

“夫人要过寿是阖府上下都知的事，二

重重叹一口气，惹得吉祥又气又急：“二当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婢还以为，二进门后，听到的最大的事情就该是这个……”她顿一顿：“有时候看到二写字，还以为是在准备……”

待芸香回来伺候之前，却又干净了重新使了脂粉遮盖了，不一点儿痕迹。

又想到方才方玉烟说的话，心里一动，叫了吉祥过来，问：“再有一个月就是夫人的寿辰，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