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轻笑着点，声线温柔如水，“你是在担心我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仝则内心至今还隐匿着一点外表看不出的小小天真――他相信灵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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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则感地察觉到他态度里的一丝不屑，唔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三爷对五个爪子的龙，应该没有兴趣吧？”

”仝则摇笑，“不然坏了我的名声，可就得不偿失了。”

裴谨微微笑着，语气像是在安抚他，“这玩意儿是六甲平叛之后，皇上御赐的。你仔细看，上的龙只有四爪，等同于藩王制。至于五爪金龙，虽然只是个象征，但天下间确实只能有一个人可以用。”

三权分立么，这是要搞君主立宪了。奇怪的，仝则并不觉得多诧异，反而有种事情在裴谨手里，就该是这样发展的感觉。之后再由他一人掌军权政权，个总理大臣也不错。看来裴谨那日提到的愿景，确实不是随意说说的玩话。

对方的气息就在鼻尖。此时

仝则抬眼，从裴谨脸上瞧不出丝毫志得意满的骄矜，望着那平和如生菩萨似的面孔，他问，“三爷打算改革，不怕动的利益太多？光是那位金龙就不好应付。如今的太子，算是三爷扶植上去的，可人会变，位置不同了，想法也会大不相同。”

而说是时间有限，裴谨动作却一点不急，慢条斯理地解着那玉带，一边笑，“好像有点麻烦，不帮我一把？”

言下之意是他不会留在这里过夜，也不打算和仝则什么耗费时间的运动。

他不肯好好承认，裴谨也只应以一笑，不再多言。

这会儿功夫里，玉带早已被拆开。只是仝则的手一直都规矩的很，半点不曾在裴谨上停驻，甚至连碰都显得如同蜻蜓点水。

裴谨曼笑出声，看着仝则微微低下子，便盯着那一乌发调侃，“看来你对我误会甚深，是该找机会好好解释一番了。”

诚然对方拥有最美好的，的确令人十分着迷。

裴谨当然不知，仝则这么谨慎，其实是怕把持不住。

仝则一笑，大方上前帮他解扣带，细看之下，只见每一方玉牌上都勾画有龙纹，不由好奇，“这玉带不算违逾么？”

生于十月初，为很典型很标准的天平座男人，仝则玩起暧昧可以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一旦认真起来，对感情却存在有洁癖，只有的交合，在他看来多少有点难以接受，实在不足以激发自冲动，和潜在的情感诉求。

他说解释，就真的慢悠悠开腔说，“帝制走到今天，其实已如鸡肋。但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偌大的国家，集权始终是稳固的良方。只是集中在一人上，还是集中在内阁诸多智上的问题。政权需要制衡，好比内阁有决策权，法司监督权，六则掌行政权。而所谓金龙，更适合垂拱之治，于明堂上一个元首象征，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安排。”

仝则被这把嗓子猝不及防地给酥了一下，眼神一颤，忙着哼笑掩饰，“不过是在一条藤上，难免会怕殃及池鱼。”

俩人贫嘴一刻，裴谨便笑着起，一面看了下时间，“不早了，请仝老板快些，我明天还有事，今晚熬不得夜。”

大善！没到那个程度，一些事就勉强不来，不然彼此都会觉得窘困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