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仔细看过之后，他倒是发现了一件事，在公演的所有角色之中，演技最湛、最为入角色的人，就是蒋瀛洲。

「许久不见，上次只吃了一顿饭，还来不及好好聊一聊。」蒋瀛洲，「上次忘了问，叶钧言最近怎么样？」

对江临来说，最糟糕的境其实是一无所知，他对陆耘琛的了解永远是不够的，因为蒋瀛洲的出现，他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碰到陆耘琛面对外人时选择隐藏的份了，那种感觉远比想像中还要让人振奋。

尽有一瞬间，他想开口质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立刻又回想起来，蒋瀛洲是所谓的编剧助理，既然出现在陆耘琛的住门口，当然是为了公务。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客厅里收拾着东西，同时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女友这个角色由蒋瀛洲扮演，但凡有两人出现的场景都是在吵架和好然后再吵架，戏剧本分成三条支线，每当陆耘琛与蒋瀛洲出场时，通常会强行以争执打断另外三条支线的故事，将故事本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将光盘收了起来，躺在床上，感觉却没有想像中烦躁。

江临一时有些搞不懂情况，但想了想，干脆把整壶煮好的热咖啡拿了过来，另外附上杯子、糖与牛，方便另外两人自己取用。

江临说不清楚是哪一点让他这么觉得，但第一次看这场公演时，若非蒋瀛洲最终扯下假发，上半，他大概只会以为那是个材高瘦嗓音微哑的女人。

站在他对面的，是神色黯淡的陆耘琛，两人无言地凝视着彼此，久久不曾出声，没有人前进，也没有人后退，在这种让人尴尬的僵持中，这场戏剧就这样落幕了。

蒋瀛洲往里走去，步伐毫不犹豫，显然早就知客厅在什么方向，或许以前是常客也说不定。

「知。」陆耘琛终于抬起脸，望着蒋瀛洲，「我跟他说过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抬起眼，朝他笑了笑，「午安，方便让我进去吗？」

他打开了门，客气：「请进，陆先生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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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多少次，江临都不觉得这个故事会是什么快乐结局。

「这倒不是，只要我来这里，总是有可能碰上他的，不是吗。」蒋瀛洲脸上挂着微笑，「他知我跟你一起工作的事情吗？」

蒋瀛洲似乎有点意外，「他没有坚持要你辞退我？只要说一声，随时都可以换个助理吧。」

「别使唤我的助理。」陆耘琛忽然。

现了这一点，于是与女友起了争执。

陆耘琛既然没有要他回避，江临也没必要自动离开。

「午安，蒋先生。」江临礼貌。

蒋瀛洲穿着洋装高跟鞋，模仿着女说话滴滴的嗓音，演得维妙维肖，到了戏剧将近尾声时，蒋瀛洲在舞台上当场卸掉了妆，扯下假发，连上的洋装与高跟鞋都脱下了，只穿着一条短，近乎半地站在台上。

「不用这么麻烦。」陆

「咖啡就好。」蒋瀛洲语气平和。

江临心情复杂，但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借着准备茶水的借口跟着到了客厅，同时问：「蒋先生要喝些什么？咖啡还是红茶？」

「是他先问我的。」蒋瀛洲神情无辜。

「跟以往一样。」陆耘琛也不抬地，「你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