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醒来，沈伐石的记忆乱成了一锅粥，什么都记不分明，只影影绰绰地记得自己同季三昧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季三昧说：“我会用给樱桃梗打结。你要不要试试看。”

合拢起来的前襟到了口，奇异的摩感让沈伐石颇觉微妙，低一看，发现自己左边的尺寸比右边的足足大了一号。

季三昧没抬，他只用力抱紧了沈伐石的，感觉到他从肩颈的斜方肌往下开始，全都是僵的，一层层冷汗刷出来，这种糟糕的手感让季三昧有点心烦意乱。

沈伐石的脸微微涨红了，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系上纽扣。

沈伐石拒绝：“不行。”他又补充，“得等你十八岁生辰的晚上才行。”

在恢复正常的前夕，沈伐石总会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痛。他探出右手，狠狠压住自己的太阳，低声息两下，右手手掌就骤然扣上了，左手却尽力控制着力，把季三昧想要抬起来的脑袋妥帖地护在自己怀中。

季三昧在他怀里待得好好的，却突然来了一句：“沈兄？”

季三昧还说

这一声“小骗子”酥得季三昧腰都了，只恨现在自己年纪小，不能提枪上。

等到他的神志再归清明时，正人君子沈伐石茫然地一低，看到季三昧被自己抱在怀里，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你……”

迅速从情人模式进入师徒模式的季三昧仰望着沈伐石俊朗中泛着一抹红的侧脸，戏上地说：“师父，你对徒儿什么，都是徒儿心甘情愿的。”

而显然，有遗憾的不止季三昧一个人。

季三昧面带正色地翻坐起，把自己同样乱成一团的衣服扣好：“师父。”

季三昧又说：“徒儿这残花败柳的子今后就是师父的了。”

在发疯时，沈伐石的脑子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因而记忆也是一锅烂粥。

话音未落，沈伐石的面色就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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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挂鞭炮钻入了沈伐石的脑髓，在里面点着了引信，把脑袋里的东西一点点炸烂，哪怕一点点动作都会引起一阵爆裂似的钝痛。

说着，他动了手，轻轻扒开了沈伐石的前襟。

沈伐石长叹了一声：“……还有十一年。真长。”

他说：“三昧，别看我……不好看。”

饶是疼得整个人要炸开，沈伐石还是不舍得不回季三昧的话，只好从鼻腔内挤出一个不成腔调的音节：“嗯？”

…小骗子。”

季三昧立即抗议：“沈兄，我上辈子十三岁的时候就能行了。”

沈伐石立即翻坐起，不顾自己仍撕扯着痛的，俯把季三昧好好摸了一遍，确定他没有被自己弄伤后，才窸窸窣窣地下了床，把自己松松敞开的衣襟束好：“季三昧，以后我再发病，离我远些……”

沈伐石的背肌愈发僵，但痛感却被某的舐感分散。

……季三昧突然很后悔为什么上辈子没早早给沈伐石下个药什么的。

接下来沈伐石发出的一声千回百转的“嗯”，就比刚才多了好几十层义，季三昧认认真真地用尖研磨着一颗红豆，虎牙微阖，轻巧的厮磨过后，就跟了上来，绕着红豆灵巧地打旋儿，由点及面再及线，伺候得恰到好。

说完这句话后，沈伐石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