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把秦安言虚虚的搂在怀里，手指在那柔的发上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我会保护你的。”

秦安言不说话了，垂着眼盯着桌子看。

这次秦安言倒是开口了，声音里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我怕。”

沈辞遇听来听去，感觉最后的落脚点还是在祖白

他起先还不太明白，后来想起祖白奕的事，又想起秦安言的父母，不由觉得内心酸楚。

这下子，秦安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想了想，眼神变得更委屈了：“因为他本不理我。”

他双手捧起秦安言的脸，看到那红得有些妖艳的，沈辞遇没忍住又上去亲了一口。

沈辞遇觉得有点奇怪，连终于从秦安言口中听到自己名字这件事都没办法让他开心起来。他微微皱眉，看了眼秦安言又放松下去，舒缓了语气问：“为什么沈辞遇不会喜欢你？”

这话就不对了，沈辞遇心想。我要是不理你，谁天天给你补习，陪你健，吃你豆腐……呸，帮你热牛的。

“因为沈辞遇不会喜欢我。”秦安言几乎是上就回答。

当年沈辞遇的冷淡加上各种自己被欺压的事情一脑的浮上脑海，秦安言又想哭了。可是大抵是他哭了那么久，眼泪都哭干了，最终他也没能哭出来，只是抿着闷闷地：“不就不，反正我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

似乎只要轻轻碰，就会被迅速蔓延的黑暗吞噬进去。

“谁说我不了。”沈辞遇虽然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是此刻立反驳，就怕秦安言下一秒就把自己踢出他的生活。

不过还没等沈辞遇反驳，就听秦安言哼哼唧唧地：“不理我就不理我，等我搬出去离他远了，就没人会动我了。”

“什么？”沈辞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反应过来，秦安言说的怕是怕和他走得太近。

喝醉了酒的秦安言一切只是凭本能，他对于沈辞遇的感知就是深沉的恐怖，黑暗下面掩藏着不安与危险。

“你不会的。”秦安言把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你本就不我。”

哭起来。

“你看，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你。”沈辞遇觉得秦安言乖乖的样子可萌可萌了，尤其是那委委屈屈还带着几分茫然的小眼神，就好像是被人按住了尾巴的猫崽，扑腾来扑腾去都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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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言这个时候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沈辞遇，低声：“和你走得太近。”

沈辞遇对眼泪最没有辙了，尤其是秦安言的眼泪，能直接把他的理都淹死在里面。

大概是他动作太快，幅度又小，秦安言此刻只剩下桃大的脑袋反应不过来，所以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哭不闹，红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

他说的这么果断，沈辞遇觉得自己都快相信了。他轻咳了一声，戳了戳秦安言的脸颊：“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辞遇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在那微红的眼角摩片刻，长叹了口气。

沈辞遇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怕什么？”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你喜欢我？”秦安言却是皱起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用自己仅剩的桃脑容量导出了事情的“真相”：“那你不是沈辞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