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醒来时，太阳刚升起，阳光穿过交错的枝叶投到地上，能用肉眼看见一束束光线，那是阳光的模样，葱郁的枝叶上沾着清晨的珠，光线折下，散发着翠绿的颜色。

二

临近山，远远的便看到茂盛葱郁的树冠，只一眼就能知那是山下妖怪说的古树。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竟有点激动和紧张，那个叫陆离的妖怪会在树下吗？

男人是这座山的山神，他的年龄我猜不出来，但应该是很长很长。山中的妖怪们总是有各种事

中午寻食时遇见一只妖怪，形状似羊，没有嘴巴。它看着我的野果子，一副很想吃的样子，我想了想递了一个过去。

男人不语，他端着茶杯走向树下，明晃晃的阳光下一个破旧的花盆屹立在光影中，他弯腰把茶水倒入盆里，:“你留在山中，供我差遣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你仍执意要寻陆离，我便告诉你他在哪。”

转走了几步，男人不急不慢的声音在后响起，“不过我倒是知陆离在哪。”

我放下茶杯，起，“谢谢你的茶水，在下告辞。”

“好啊，远远就闻到茶香了。”我坐到石桌对面，男人垂眼斟茶，他的眼底笑意涟涟，指节纤细修长，倒茶这个简单的姿势，他来却异常好看。

“不敢当，公子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想象着。也许当我见到他时，我会先和他打声招呼吧，就和老朋友一样。

一阵山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沁人心脾的茶香，我看见树下正在煮茶的男人，一青色的衣袍，长长的发丝用青色的发带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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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摇了摇，“我没有嘴巴，不能吃东西。”声音从它的肚子里发出来。

“你往山上走，在山上有一棵古树，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煮茶。”

“真是好茶！”赞美的话脱口而出，男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赞美而感到不好意思，他淡淡一笑。

我顿住，想了想又走了回去，语气诚恳：“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也许你觉得我自不量力，但我一定要去试试！”

把茶水递到嘴边，属于森林的气息萦绕，仿佛能看到眼前有大片大片的野花绽放开来。

“如果你不告诉我呢？”

我收回果子，向它询问:“你见过一个叫陆离的妖怪吗？他很厉害，长相是个很俊美的男子。”

“你找他甚？”

男人笑了起来，两鬓的发丝轻轻晃动，“你要杀了陆离？哈哈哈，不可能的。”

“你放弃吧，这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一喜，“谁？”

“好，我留下。”

“公子要喝茶吗？”

男人手执翡翠色的酒壶，嘴角勾起，湖蓝色的眼眸，沉静如水。我微微一愣，这个树妖确实俊美，不沾一丝人间烟火。

“陆离没有见过，但是你描述的倒有一人很符合。”

告辞了妖怪，我朝山走去。野果子未到成熟的季节，吃在嘴里涩涩的，但为了饱腹也没办法。

男人的笑让我心里有些恼火，“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切入正题了，我端正坐姿，：“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陆离的妖怪吗？”

“这世上只有屈指可数的人知陆离在哪，而我就是其中一个，如若你不信可以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