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然了耳机，把柔的线团在汗津津的手心里，耳鸣渐止，他迎上对方一开始就锁定在他上的目光。

“哦，”方其然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宣传窗里的优秀毕业生，问，“开工作室？是准备留在这里吗？”

方其然疑惑，“没有啊，”说着他扯着衣领子闻了一下，解释，“我刚去剪了个，洗发水的味吧。”他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开一步，俞往离他太近了。

这人是有多着急谈恋爱啊？

“这个味...你以前是不是用的这种水果味的？”俞往双手插在兜里，对他的躲闪不置一词，好像他刚才是真的下意识凑上去的一般。

耳机声音开得很大，方其然一只耳朵里钻入“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一只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听不见对方线条美好的一开一合说出来的话。

第4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方其然好奇。

方其然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起拍拍屁上的灰，准备去教学区溜达溜达。

方其然看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温吞样儿，很少人知他其实喜欢瞎凑热闹，他转个背对着太阳，回，【呗，我凭本事中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要。】

方其然打了个哈哈，率先走在前，打开了话题，“这么巧啊。”

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熟悉的是今早梦里才见过，陌生的是几年不见，那人脸上的傲气被时光沉淀成稳重，再不见轻狂的张扬。

条微博，图是他的鞋和跑，只了一个小太阳的表情，岁月静好的余韵还没完全消散，结果这位月兄一刀就把他劈得哭笑不得。

月人刀可能对他的态度的急速转变有些接受无能，十分钟过去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晚不是有聚会么，我出门早了，干脆来转转，也是打发时间了。”俞往走在他侧，鼻尖捕捉到一丝香味，他又凑近了一口气，“你香水了？”

“哦，是这样。”俞往点点，一副受教了的模样，方其然和他对视一眼，俩人在空旷的校园大上不约而同地笑出声，从见面开始弥漫在他们之间的那抹尴尬终于散去了一些，方其然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又往俞往的边走进了一步。

方其然脚下磕绊了一下，向前蹿了一步，回有点无语地看着俞往，俞往歪了一下，不解地挑眉，“怎么？”

他一路走走停停摸花摘草，耳朵里着耳机，在一条小路上转弯的时候差点撞上人。

“你还真是...”能胡说八啊，一个理发店批发大罐的洗发水你都能闻出水果味儿，南瓜的鼻子都没你的灵。

“俞往，好久不见。”

方其然想归想，嘴上却也瞎编乱说反驳，“不是，我以前用的是橘子味儿的，他们家是柠檬味儿的。”

俞往笑了笑，用食指指背蹭了下鼻子，合他的话出一些久别重逢的无措，“你也别来无恙，方其然。”

俞往转了个弯朝宣传窗走，方其然抬脚跟上，“回来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在忙开工作室的事儿，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的。”俞往语气淡淡的，但是又不显得敷衍。

“对不起对不起，我...”方其然歉意地退后两步，摘下一只耳机，抬却愣住了。

“最近一段时间会，等稳定了可能就得两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