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没用，本摆脱不了，于是干脆放弃，任由林杏的笑脸在自己眼前晃着，原本紧张的心情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而李老说过，像这种考试，能参加的人，实力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最主要拼的，就是心态。

就算不想别的，光看李老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他都没有任何理由分心。

心前所未有的慌张，害怕她出什么事情，害怕她一个人会害怕，害怕她那么孤独会伤心难过。

小姑娘的影子却一直在他眼前晃动着，扰乱他的思绪。

“好了好了，磨磨唧唧的，快点吧你！”关超凡好不容易从晕车里缓过劲来，自然不肯放弃任何嘲讽他的机会，推推搡搡的。

关超凡不屑地嗤笑一声：“明明怕考试的是你吧，还好意思呢！”

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有没有发烧痛？会不会被水咽到？

白皓泽心一颤，一个电话拨过去，传来的却是扁平的机械女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哪怕高手云集，哪怕关超凡上已经沁出了汗珠，他却像在她面前一样，轻松地微笑，咬着笔轻轻松松就能解出一难题。

“没事那就把手机交上来吧。”李老松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白皓泽的肩膀，“不要多想，专心考试。”

白皓泽深气，拿起笔一往下写，拼命忽视眼前不断晃动的影子。

既然回不去，就更要好好考。

一系列问题像一个个黑把他进去，再也出不来。

白皓泽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去，想起李老对自己反复说的那些话：这次数学比赛级别多么高，获奖难度多么大，对升学多有帮助……

“我会的。”白皓泽出微笑，把手机从耳边缓缓拿下，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交给了李老。

毕竟小杏子说，拿不到一等奖就不要回去了。

铃声响起，试卷在桌上摊开，空气里顷刻弥漫着一油墨香味。

两个小时过去了。

考场不大，整整齐齐地坐着三十来个人，每个人都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仿佛即将进行的是真正的高考一样。

李老用关切的目光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白皓泽问：“怎么了？”

但他终于还是坐定，深呼一口气，把林杏微笑的脸庞从脑海里面驱逐出去。

白皓泽送关超凡一个白眼，镇静地摇摇：“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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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泽跟着人慢慢往里走，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进入考场，感受到那压抑凝重的气氛，心才一下子提了起来，慢慢收敛了笑容。

看了看关超凡同样严肃的神情，白皓泽拿出笔，快速回想了一遍自己过的所有题型。

白皓泽一眼可以认出，其中有几个是栾城的明星人物，从小就得奥数大奖的那种，他们的照片，他再熟不过。

你相信你能行，你就能行。

这两个小时内，明城的水又涨了不少，栾城也开始下起大雨来，林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