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熟悉的檀香味钻入鼻腔，平和而隽永，令商青鲤觉得沉静且舒畅。她仰向江温酒看去，淡淡的月光落在他眼角眉梢，旖旎缱绻。

江温酒脸色一肃，出招速度由慢变快，掌法由柔变刚，他变招之快让玉无咎有些始料不及——明明是同一套掌法前后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先前若山间缓的小溪，此时却突如巨浪滔天的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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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月的。”雍容的音色里浸着两分笑意。

玉无咎沉默了一刹，迟疑:“江长？”

一弯月牙挂在树梢上，银辉冷冷清清笼罩着长安城。

“呵。”玉无咎冷笑一声，:“那便看长的本事了。”

而太极殿，则是历任国师来长安主持祭礼时暂居之。

太极殿看上去素净雅致，窥不见半分皇里的富丽

江温酒飞上了屋，一把将商青鲤抱入怀里，踏着屋转瞬走远。

“不如留下一起赏月？”江温酒轻笑一声。

玉无咎的拳法亦不是走的刚猛路子，或直拳或勾拳或摆拳，间或还有两招刺拳，接起江温酒的招来不急不缓，从容自若。

玉无咎心下诧异，变招不及，被江温酒一掌击上左肩，玉无咎脚下一个踉跄，人已后退了两步。

商青鲤眼睫轻颤，:“多谢了。”

两人从巷子里打到屋，又从屋打到巷子里，江温酒朗声笑:“痛快。”

江温酒的掌法招式随意，或推掌或压掌或劈掌，每一招看起来都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什么力，广袖云，像是闲庭信步拈花般悠闲。

“……”玉无咎抱着商青鲤的手紧了紧，:“长意如何，不妨直说。”

他凝神探视了片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隐藏的气息，飞把商青鲤放到巷子上的一屋上，眸色复杂的看了商青鲤一眼，而后回落到巷子里。

“……”商青鲤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向前看去。一条细窄的街连通着对面的巷子，巷口一人笼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只隐约得见他颀长的形，和在夜风里飞扬的宽大袖袍。

江温酒从巷口走出，抖了抖袖袍，:“传察使大人这是偷了季夫人出来…赏月么？”

“贫的意思是…”江温酒脚下一点，人已经落到了玉无咎面前，笑:“留下季夫人陪贫一起赏月。”

太极殿位于大内东六之一的太极内，东六统称为东，北楚建国以来一直有“太子掌东”的说法，故而东也是太子。

“……”玉无咎目色一冷，抬步转就要离开。

玉无咎没有用兵，江温酒的君子意亦不在旁。两人赤手空拳而战，江温酒使一套掌法，玉无咎使一套拳法，交战在一。

☆、二四。水濯我足。

“贫”两个字落入商青鲤耳里，她不由一挑眉，第一次听这人如此自称，当真是不正经的很。有些烦闷的心情，却在这声“贫”里变得轻快了起来。

江温酒低低笑了一声，并未言语，避开巡街的禁卫军，把她带回了太极殿。

“什么人？！”不远传来禁卫军的一声怒喝。

江温酒抱着商青鲤踩着屋一路疾行，青丝逶迤，广袖生风，像是要奔月而去。

候，玉无咎脚下一顿，冷声:“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