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坐下来,修长的五指按在
口,又缓缓蜷起,抓紧了掌心里的一点布料――那份被刻意忽视的疼痛汹涌而至,
水般的将他淹没。
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颇有几分浪漫的味
,凌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几秒后,
出一个微笑。
赵恒川花费心思的捧他,自己总归得要付出点什么,不然未免太不公平。
“谢谢。”
他离他万里之外,正跟他喜欢的男孩相拥。
凌羽靠着柜门,玻璃的寒意仿佛渗透了衣衫,一点点渗入灵魂里。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他想往上爬,就离不开赵恒川,既然离不开,那么这些苦痛,他活该受着。
他坐在地上,后脑勺
着玻璃的柜门,修长的颈脖暴
在空气中,脆弱的仿佛一
即碎。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赵恒川站在大厅里,指点着工人将一束束鲜花搬进来。
对方都这样了,凌羽自然没法拒绝,只得早早赶完通告,在宾客到来前赶到会场。
“他怎么样了?”
这一刻凌羽是真的看透了,哪怕他自
如何抗拒,他与赵恒川的关系始终是不平等的,只有等爬上去了,爬到那人无法
手可及高度,把人情都还清了,重新开始。
“羽哥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好,总是熬夜,昨晚还让我给他带了一盒安眠药……”
他似乎很是开心,大张旗鼓的包下市中心的一个酒店,主要是以公司内
员工为主,还有一些平时交好的朋友。
凌羽的手臂顺势环上了对方的脊背,赵恒川的
温隔着衣物传来,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儿,一丝丝钻入
孔。
而现在,赵恒川爱不爱他,真的不重要。
对此,凌羽扯了扯嘴角,不予置评。
就算哭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三天后,赵恒川出差回来,要给凌羽置办庆功宴。
赵恒川不会回来的。
太痛了,痛得凌羽不得不咬紧牙
才能忍住即将出口的呜咽,他弓起脊背,大口大口的
着气,微红的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却又始终不曾落下。
这里是酒店大门,指不定会被狗仔盯上,两人很快分开了,赵恒川让凌羽先去房间里,等忙完了再来找他。
又过了几十分钟,赵恒川准备完事情走上楼,看见凌羽的小助理守在门口,见他过来,压着嗓子叫了声赵总。
自打那天以后,凌羽足足失眠了两天,眼圈重的连化妆都遮不住,还好没什么太需要
脸的工作,不至于因此受到影响。
后来大概是想通了,又许是伤到极致感觉不到痛了,又或许是彻底死心了……感情的事,谁又能真正拎得清?
“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宝贝,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可赵恒川并没有发现,他迎过来,张开手臂,将人拥进怀里。
那是一个恰到好
的笑容,带着点惊喜和惊讶,哪怕眼神过于冷了些。
凌羽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
他的确没休息好。
了脸。
等那段难耐的心悸过去之后,凌羽
直了背。
因为就算是爱,他也要不起。
“恭喜你获奖。”那人轻柔的嗓音响起在耳畔,呼出的热气让凌羽颤抖了一下。
赵恒川不爱他,可他还爱着赵恒川。
凌羽瞪大了眼睛,目光透过层层玻璃,借着角度凝视着
两个奖杯的底端,直到眼里最后一丝的水分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