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凌羽屏住呼，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了有谁在家门口徘徊的脚步声。

张淮只好不停的去按门铃，同时还不忘给物业打了个电话，确定凌羽在家之后，他开始拍门。

方兴低下来，不敢与他对视。

方兴的眼神乱飘，谁都能看出他的心虚，“老、老板今天回B市了……”

晚上的时候，张淮本着报告日程的习惯给凌羽打了个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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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定定的看着他。

屋里是有人在的，他想着，又按了几遍。

结果在伸手过去的瞬间，门开了。

张

门板很厚，他拍的双手通红，却不知这声音是否能传进室内，同时门铃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只有那门锁始终纹丝不动。

他以为那家伙最怂也不过是偷偷跟着他的节目，再偷偷送些礼物讨他欢心――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既然都追到A市来了，还特地在他家对门买了房，居然是连见上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后，巨大的关门声在楼内响起。

电梯到达楼层发出“叮”地一声，凌羽定了定神，跨出电梯。

是出什么事了吗？想到那人怒气冲冲上楼的态度，张淮有些没底，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开着车就往凌羽的公寓去了。

……

赵恒川站在门口，后是客厅的灯光，他高大的被埋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等到家门口了，张淮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之前那份钥匙带给凌羽了，当时他手里还有事，走的急了些，忘记要回来。

如果事情真如李彦所说的那样，他到底在怕些什么？

铃声回在空旷的楼内，连带着气氛都有一丝丝的僵，凌羽却还算镇定，他背靠墙，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聚焦在门锁的感应灯上，却又被那始终亮起的红光刺酸了眼。

张淮松了口气，转过，“羽哥你没事……表、表表哥？！”

将车开回了公寓，还没进车库呢，就见凌羽一把拉开车门，转告诉他，“你不用上来了。”

凌羽收回半空的手插进兜里，一点点握紧了，“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他大步来到家门口，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按响了对门的门铃。

凌羽在电梯里打转。

“羽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张淮又是拍又是喊，不一会儿嗓子都哑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楼里一圈圈的转，就在他已经想着找人来强行撬锁的时候，却听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走了。

“……是我。”他压低嗓音，混的答，“……在鞋盒里有备用钥匙。”

方兴的脸出现在门后，表情尴尬，“你、你好，请问……”

再按一次――他想，要是再没人出来，他就离开。

他愣了下，又抬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凌羽四点到的家，就算睡了个午觉也不至于这么久，何况对方的作息习惯他向来清楚，这个点，凌羽没理由不在。

一路上，张淮来回打了十多个电话，均为无人接听，他了口气，将车子开得飞快，不到二十分钟便杀到了楼下。

张淮将车窗摇开，刚想说些什么，见到的只是那人怒气冲天的背影。

他的眼睛极亮，黑色的瞳仁里仿佛闪烁着刀光剑影，脸上却又没什么表情，没有悲伤或者愤怒，只像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