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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又来了？”米拉温和地问。

克里斯安的更加僵了。“抱歉――我本来不想打扰。但是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们……我想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一切非常有趣，但是……”他歪嘴笑着说。“我觉得有点儿无聊了。你知我不是那种长情的人。”

克里斯安换上一副笑脸，往后在他俩坐的长椅背上，看向没有米拉和亚历山大所在的地方。“他们看起来很幸福，是吧？”

肖恩又朝那边瞥了一眼。“没有。”他的脸上出一抹愉快的笑意。“德雷克正冲他们走过去。米拉挂了他的课，你知吗。她得重修。德雷克最恨把时间浪费在挂过一次科的学生上。那倒霉丫看起来吓坏了。”

米拉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哦，我明白了，别担心。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们俩呢。”她伸手搂住亚历山大的腰，亲了亲他的肩膀。“我们应该感到骄傲，亲爱的。我们居然把克里斯拴了整整一个月。”

然后他就消失了。

两周了。

“你又在盯着看了，”肖恩拿胳膊肘拐他，克里斯安只好移开视线。肖恩轻笑：“不是我怪你。他是真的出奇地帅。但是个人感觉，还是德雷克更感。”

克里斯安转过脑袋。

还真是，拉特利奇教授那阴郁的气场笼罩着米拉，他正板着脸教训她什么的。米拉飞快地点着，让人觉得她要是再不停下来，脑袋就要掉了。克里斯安本来想笑，但是视线却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向一旁的亚历山大。

克里斯安浅浅一笑，把手插进兜里。“我想我们之后再见了。”

亚历山大僵住了。

克里斯安哈哈笑。“说明不了什么。我就没见过他这么会装镇定的。要是他不想让你知他的感觉或是想法，那你就不太可能猜到。不过有时候他也藏不住。”

风在外边怒吼着，把玻璃窗得嘎吱作响。他突然缩了一下，然后发现米拉正在看着他。

他也不知哪个更糟：是肖恩眼中明显的、藏不住的怜悯，还是他看见亚历山大时一瞬间上飙的脉搏。

亚历山大冷漠地看着米拉和拉特利奇的互动，他双手插进灰色大衣的兜里，衣襟敞开，出里面被扎进腰里的蓝色衬衫，颜色极他那双眼睛。

“喂，别盯着人家看了。意图太明显了。”

“什么？”他问。

肖恩耸耸肩，瞥了那边一眼。“我不知。她在笑，但是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安。

“没什么，”她答，然后微微一笑。“你晚餐想吃什么？”

“我不饿，”他说完，便转走开了。

克里斯安飞快地转过，看向肖恩。“我才没有盯着。”

“他们已经走了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肖恩的怜悯看起来更加明显了，克里斯恼了起来。他很好，妈的。就算他还有点儿留念，那又怎样？他又没有伤心绝或是怎样。

第十四章

亚历山大站着一动不动，屋子里静得可怕。仿佛还变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