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了。”李铭没说什么,反而自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这样原封不动的送回去,恐怕会伤了小姑娘的心。
“我特烦那种一家团聚的场合。”许惊涛忽然望着窗外说,“不过你看起来也ting多余的。”李铭听着许惊涛说完,咬了一口饼干,“李昕很小的时候,就像我的尾巴,我到哪儿他都跟着。后来有一次,我故意把他一个人扔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那时太小不认识回家的路,又不敢乱跑,就在外面寒风里冻了小半天,找回来以后生了场大病,后来shenti就一直不是很健康。”咀嚼饼干的声音脆生生的,散发着杏仁和牛nai的甜香,让许惊涛也没忍住好奇似的拈了一块丢进嘴里,“李昕很min感,可能因为接chu2的人少,他比我更在意家庭营造的温nuan和安全感。”
“你这叫歉疚吗?”许惊涛嗤笑着问。李铭咬着饼干想了想,“说不定是,但更多的是作为兄长的责任。”
按照早先商量好的,李昕回家后,李铭和许惊涛的婚事也可以开始筹办起来,虽然两个男人结婚不是能宴请八方宾朋大办特办的事儿,但基本上该有的程序一应还是齐全。
婚礼由许家有声望的长辈主持,之后出国度蜜月,顺便拍摄婚照,李铭有一个月的婚假,结束后就要进组拍摄他参演的第一bu电视剧。
婚礼的前一夜,许惊涛在电话里恶意地提醒李铭下点片子补习一下功课,然后笑得万分欠抽。李铭知dao他在拿自己开涮,但是听惯了他贱不兮兮的带着颜色的调侃,竟然也应付自如起来。挂了电话,李铭最后又整理了一遍他的礼服,和他要带走的行李。从明天起,他就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搬去许惊涛的公寓去住,和那个原本应该毫无交集的男人,从此如夫妻一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也很坦然,只是忽然想到许惊涛坏坏的笑,和他嘴chun的温度,李铭抚在礼服上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哥。”李昕把他的房门推开一daofeng,lou出半张脸。李铭收回手,“怎么还没睡哪?”李昕抱着枕tou,穿着睡衣,鼻tou冻得有点红红的,“我今晚能跟你睡么,我想跟你说说话。”
李家兄弟俩已经有年tou没睡在一张床上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李铭回忆了一下,从他第一次发现李昕的个tou已经高过自己,还是从他交了初恋的女朋友需要半夜偷偷给女生发短信?他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哥,你真的爱他吗?”李昕趴在枕tou上,歪着tou问他,“我觉得你不像。”李铭侧shen躺着,半个脸埋进枕tou里,对弟弟的质疑,也只是嘴角宽容地弯起,“小屁孩儿,知dao什么是爱么?”李昕哑然无法辩驳,闷闷的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半晌,翻过shen负气的说,“我是没恋爱过,不懂爱是什么样的,但是它总该是让人快乐的吧,让人奋不顾shen不能自ba的吧,面对你喜欢的人的时候总应该会情不自禁笑起来的吧?这些你都有吗?”
李昕的质问,宛若一gengen尖锐而细小的钢针,扎在李铭的心脏上,扎一下,心脏就收缩一下。李铭深xi了一口气,他果然没有看错李昕的战斗力,他这个弟弟平日里不声不响,心里却比谁都看得明白。
“爱情是不能被归纳总结的,每个人,每一段感情,都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李铭温和地摸摸李昕乱蓬蓬的后脑勺,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