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恼，嘲讽轻笑一声，回：“恶趣味骂谁呢你！！”

亚萨乍然睁眼，呼有些急促，不由克制地小心翼翼地屏紧了呼：那些都是什么！

打击，若是双军对战，迦楼炎的出现会给圣浮军带来多大的冲击？除此之外，伊西多彼时曾是杰拉尔德认定的继承人，就算比赫伯特不及，也超过一半的机师……

“我认识你。”莫名的，就连亚萨也无法了解，自己用的是肯定而飞疑问，然后他好奇地瞪视着眼前的光团问，“我是谁？”

亚萨环视周围，尔后翻了个白眼，叹息着感慨：“你真是冷淡讨嫌啊！”

提心吊胆的亚萨忍不住闭了闭眼，眼前光掣电般闪烁过些许陌生而熟悉的情景――

晦明未清的空间里，巨大冰冷的机如同沉睡的凶兽般盘踞，沉默却滞厚的气势巨石压般直抵最深深，压迫得呼愈发低缓、悬于一线，似乎稍稍一丝细微的动静便会应之而断。

亚萨挠挠，决定不再纠缠，一脸苦恼：“你要我深入敌腹吗？”

***

“你已经深入敌腹了。”那声音平静。

亚萨从容应对，毫不慌张：“几乎没有。”

洛伊？克拉斯瞳孔骤缩，眼神瞬息万变：杰拉尔德・米勒、罗恩・斯塔克，还有……克拉斯咬了咬牙，不由自主地在口抚了一下：还有，布丽姬特・斯特林……

那人又是静默，尔后：“我撑不了多久了你感觉到了吗？”他语气平平，

恰在此时――

亚萨摊手，无辜：“那好吧……”

“我在这里。”低低微弱的声音竟是直接从脑海中响起一般，亚萨心中一突，下意识地看向凶兽盘踞占领的深。

“终于来了。”那声音又。

那声音发出一声古怪的轻笑，不答反问：“你觉得你是谁？”

“呵――”亚萨撇嘴耸肩：“就知你也不知……你现在在哪里？”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两人是熟识许久的老友，甚至比此更进一步。

他透过窗，放空的眼神在苍莽的天空中游离，找不到焦点，他把手掌贴服在前，有生以来第二回感到了苦楚的茫然：母亲！

凉薄的白色墙，清冷的白光，冷漠的白衣研究员，光影斑驳间人影来回，细微的交谈声偶尔浅浅浮起，有刺眼的光芒下隐现的是粘稠的药剂。

但伊西多对卡尔的依赖当年是有目共睹的，便是考虑人心万变，那么当时，伊西多又怎么会对实质上的老师杰拉尔德动手？究竟是什么样的隐情能够让杰拉尔德死而伊西多叛出圣浮、投靠洛伊？

亚萨错愕一秒，蓦然张大了眼，灵活地绕避开横亘与前脚下的线路，映入眼帘的是巨大刺目的光团，再要分辨竟是完全不能。

思及至此，克拉斯的神色不由愈加深沉了几分，他闭了闭眼，有生以来第一次将眉拧成了绞索：这一切现在还只是猜测，仅仅是以中国可能，那么究竟要不要联系卡尔？若是他知了，又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现状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两人一时无话，实在是此刻的场景确实有些诡异。那人犹豫了半晌，问：“你想起来多少？”

“你说呢？”那声音微微上扬，同样毫无生涩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