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珂侧看他，眸子亮亮的，“防你啊。”

安卜看着她，好半天清了下嗓子，然后试图跟她聊这个事，问她：“以前别人追你的时候，你都这样？”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四下环境又黑，所以气氛里就自然而然有些说不清不明的东西。蒋珂伸出手来把雷锋帽的护耳解开，直接系在脸上，以扭曲毡绒布料的方式遮住下半张脸，然后把两只手深深缩进大衣袖子里。

安卜突然结，解释：“那是团里的人私下胡说八，我没有和郑小瑶谈过男女朋友。如果谈过又分了，怎么会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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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卜点点，蒋珂没等他说话，又接着问他：“你不是和郑小瑶谈过吗？那么好的小姐姐，还那么喜欢你，干嘛把人甩了？”

“不啊。”蒋珂嘴巴挡在护耳下面，声音显得有点闷，“别人没你这样的，大半夜骗我出来单独相冷风。你这种一看就是心思不轨，当然要防。”

蒋珂抿住，抬手拍拍他拽着自己大衣领子的手。等他松开后，便跟在他旁边继续往下逛。

安卜在旁边安安静静看她弄完这些，哭笑不得，问她：“你干什么呢？”

安卜看她要跑，一把拽了她的大衣领子给拎到自己旁边，跟她“解释”，“不用商量，老昌还是很懂事的。”

安卜看着她的时候眉也只挑了一半，看她窜的一下跑了，自己还反应了一下。这小姑娘不得了啊，他们男兵里有恋爱经验丰富一点的人说过，十五六十七八的小姑娘，最是懵懂的时候，思想都特单纯，最是好哄好骗。对那方面的事基本都是不懂的，对情啊爱

蒋珂点，“你们男人不都是肤浅的吗？谈女朋友不就是看脸看看xio……”

最后那个字只说到一半，蒋珂到这里才意识到安卜是五十年代出生的老古董，可能接受不了她这么开放。她抿抿，把剩下字的一半吞回去，不等安卜再说出质疑她的话来，抱住大衣撒丫子就跑。

蒋珂摇，语气肯定，“不信，肯定谈过，她长得那么好看，你又不瞎。”

安卜不知她是真懂还是假懂，这方面的事情上，她好像什么都懂，说起来也不太害羞避讳，但又总让人觉得傻乎乎的。他心里有点疑问，便又问她：“你以前谈过男朋友？”

安卜又有点哭笑不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安卜笑，“你想什么？”

安卜更哭笑不得了……

安干事冲她摇摇，“逛完一圈正好回去。”

蒋珂冲他摇摇，因为盖住了小半张脸，只有一对晶亮的眸子在夜色里特别人。他看着安卜，说实话，“我妈不让早恋，我也不想谈恋爱，浪费时间浪费力。”

蒋珂幽幽地转看他，觉得现在这样的相环境对自己特别没利，便小声央求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安干事。”

蒋珂脸上仰看着他，“那说好逛一圈就回去，不准别的。”

安卜虽然不是什么隐晦会埋藏心思的人，但有时候他还是觉得，事情到了蒋珂嘴里会变得更敞亮。很多其他女孩子都会羞于启齿明说的事情，到她这里好像并不是什么羞怯不能说的事。就像现在，搁别的女孩子，谁会大剌剌地把自己的嘴啊手啊都藏起来，明摆着就是怕他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