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果公布之前，每个人都有猜测，也有小声嘀咕的。蒋珂不用听也知，大分人都在说郑小瑶稳扎稳打，资历深又是团里干，一等奖必须是郑小瑶的。蒋珂进了文工团一年不到，得到演出样板戏的机会已经是不合常理了，再得一等奖，不可能。

蒋珂无所谓，早饭午饭吃得和平常无异，桌子上和施纤纤郑小瑶说说话。

他们对郑小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格上相不来，所以不大接罢了。再说，因为郑小瑶和安卜之间传过谣言，郑小瑶又确实喜欢安卜，所以安卜怎么也没那心理素质坐到她和蒋珂都在的桌子上去。

吃饭的时候郑小瑶还是来她这一桌，这就导致安卜和昌杰明坐不到蒋珂和施纤纤这一桌来。

蒋珂拿上饭盆，和中午的时候一样叫上刘兰翠，和施纤纤一起去饭堂吃饭。所以刘兰翠这个春节过得也不那么冷清孤独，至少初一初三都有蒋珂和施纤纤一起。

傍晚的时候施纤纤来找她去饭堂吃饭。安卜和昌杰明昨天晚上吃完饭就回家去了，并不在营房。

周老师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了舞蹈队的男兵女兵一气，好半晌才开口呵斥，“你们还要再议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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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看着她们，面目严肃，面对她们的质疑只问一句：“你们谁有蒋珂得好？！文工团是论资排辈的地方吗？奖章是按资历发的吗？有才能有技术，才拿这个奖！郑小瑶都没说什么，你们起什么哄？！”

铿锵的声音一出来，舞蹈队的人便都闭了嘴。

这开始正常排练的第一天，大家全都有点不在状态。每个人都于回归适应期，不急不慢，没有大事。要说有一件比较大的事，那便是周老师在晚上跟大家宣布有人得奖的消息。

但舞蹈队的人关心的，自然还是谁的舞蹈剧目得了一等奖。往年毫无悬念，奖章是郑小瑶。但今年因为蒋珂的剧目成为黑，所以没人敢肯定结果。

刘兰翠不是很喜欢放假的日子，因为没人跟她一起玩，她到现在也还没找到合适自己进去的圈子。在文工团里，她其实有点被孤立。一旦放假她就是一个人，不怎么想，她都更喜欢早起晚睡的正常时间。

一句句有力的反问

而蒋珂听着那么多的质疑声，去接周老师给她的奖章时，脸上都不敢有喜意。等她回到队伍里站着，她们还在嚼议论。

也如刘兰翠所愿，队里放假的日子并不多。春节就三天，到初四已经开始正常早起出。然后便是练功排练，初五开始就隔三差五有大大小小的演出。不演出大小与否，她们都要表演好。

但郑小瑶没有什么表情，低着口闷着一口气。在周老师宣布了一等奖后，舞蹈队的女孩子炸了大半，说什么的都有，她都没抬起来。结果预料当中，她心里那口气再咽不下去，也没办法。她低了，甚至不想再抬。进入文工团这么多年，这是她郑小瑶过的最难堪的一个新年。

除夕的那场演出，军区的领导费了些心思评了奖，以示对文工团的男兵女兵的鼓励和肯定。不是歌唱类话剧类还是舞蹈类，都有奖项。

而在放假的三天里，蒋珂也没有在文工团里看到郑小瑶，一直到初四假期结束，她才看到郑小瑶出现在出的场上，她正是红袖章的执勤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