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帆递给他，看他打电话，“喂？李瑜？我手机丢了，你回家吧，我没事，嗯，好，就这样。”

“你先你自己吧。”陈谦看样子又想戳他，但是看到刘帆脸上一片青紫，又收了回去，恨恨地问，“痛吗？”

刘帆认真嘱咐，“你直接打的回去，不要再在外面晃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嗯，我知了。李瑜你看到了么？哦，好的好的，那先这样，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陈谦愕然回，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简直不打一来地吼，“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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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刘帆问，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总觉得这事很好笑，然后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陈谦用消毒水给刘帆脸上的破口洗了洗，一直抿着嘴，眼神里有一种很心痛的黯然，口气愈加不好，“脚上的伤拧着没？”

“闭嘴。”陈谦给他贴了块创口贴，低去查看他的脚踝。刘帆又去握他的手，果然看到关节上布着伤。他拿过消毒水，给陈谦一个个了过去，边边笑。

走了几条街，才遇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两人买了药，就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互相上药。

“你没事吧？现在在哪里？”得到刘梦的回答后，刘帆放下心来，边听电话边过街实在是有点顾不过来。陈谦背影一直在不远的前方晃着，刘帆也不知为什么脑子一抽，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握上的那一瞬间他心咚地大大响了一声。

“去什么医院，这点伤，你等等，我给梦打个电话。”刘帆拿出手机拨号，眼看着陈谦转往前走了，赶紧跟了上去。幸亏电话没几声就接了，听筒里传来刘梦心有余悸的声音，“娘亲喂，我再也不去那个酒吧了。”

然后一切都是熟悉得让人忘乎所以，他把自己的去向全然交付出去，自己全神贯注地接电话，“嗯，那你先回去吧，明天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行人看到他们一副打完架的模样都绕走。陈谦还有些气，浑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上多少也挂了点彩，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偏着不肯看刘帆。

他收了电话，问：“李瑜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没听到你电话响啊？”

极其干练地结束了通话，陈谦仿若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被握着的那只手。刘帆干脆晃了晃，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街上晃着，就像两个打完架不肯回家的小孩，“去哪儿？”

陈谦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他，“你又在笑什么？一天到晚到底哪里有这么多好笑的。”

陈谦，“药店。”

刘帆，“好着呢！还能再跑个四百米。”

“经历难得嘛。”刘帆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问，“你没事吧？手拿来我看看。”

“好怀念啊。”刘帆乐，“其实

“他比你聪明，别人打过来了你不知躲啊？！居然还用脸接！”陈谦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末了不高兴地，“去医院。”

陈谦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口袋，“妈的，手机丢了。手机借我用用。”

伤是有点痛，不过刘帆没当回事，“没啥啊，给你助理打个电话？看看他们在哪里，别还陷在里面。”

陈谦并没有转，没反应似地走在前面，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不松不紧地任刘帆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