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皙赶紧按住球球的脑袋，“嘘――球球乖。”

她的钢琴也被一起卖了。

被气得进了医院。

乔皙愣了愣，然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哪怕对着它多说了几句话，乔皙也不用担心会将自己的不快乐传染给它。

一旁乔皙怀里的球球突然冲着明屹爆发出一阵凶猛的叫声，成功地将他的话打断。

“你给我闭――”

明屹的话令乔皙迅速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因为重逢过度激动，以至于双双热泪盈眶的一人一狗主仆俩，明屹忍不住开口――

明屹越想越气。

“有那么喜欢么？”

“你孙女读书上学、吃饭穿衣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以后上大学工作嫁人哪一样不用花钱？你还真以为他爸留了多少钱下来？保不齐我们还要倒贴钱养这个赔钱货呢！”

明骏找到乔皙的时候，她正轮到住在小叔叔的家里。

“汪汪汪！汪汪汪！”

她抱着球球，连连深呼了好几下，等到确定自己模样没什么异常，这才抬看向一旁的明屹，眼神感激，声音里却带了几分疑惑――

这么一只破狗居然好意思他要两千块？！

很多话，她都只能憋在心里、烂在心里，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便和球球说一说。

“这狗成了是不是？”明屹没好气的开口，“我和你大伯说要买它回家炖狗肉吃它也听得懂？”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愤怒的球球重新拴好绳子、重新回了背包。

乔皙不是没有问过的，可她每每反问，便被叔叔伯伯们以一句“先帮你保，等你上大学后会给你的”了回来。

乔皙每天都将自己的牛分一半给球球，很快球球便越长越好，发水亮光，再不似从前那般干瘪瘦小。

明屹轻咳一声，刚想开口：“我――”

谁知小东西咬着乔皙的不肯放，大伯母看见，便喜笑颜开：“这只串串给我们家吧，正好拿去看店。”

球球长得好了，便又有人看上，想要讨回家去。

病床前，老人家默默地着眼泪，“都是不好……老了，不住他们了。”

后来，也因为这件事和叔叔伯伯们理论，他们又换了说辞――

“汪汪汪！汪汪汪！”

早点告诉他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才把它带回来。

真这么喜欢这条狗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和他说？

她家都一群什么亲戚？

乔皙很怀疑地看向明屹：“你……骂它还是打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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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音给孩子们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最好的，

脾气糟糕的小和尚再次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还笑！”

他要先找到球球，然后说服大伯家把球球给他，最后再带着球球从西京回到北京……乔皙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到的。

本来她每个周末都是要去看球球的，可那一次，她甚至连告别都没有就走了，球球大概等了她很久吧。

什么都听不懂，这就是球球最大的好。

“你……是怎么把它带过来的？”

她这么一开口，球球不叫了，但还紧盯着明屹，“吭哧吭哧”的大着气，像是随时能上去咬他一口。

再后来，乔皙便再也不在人前提这些了，人也变得越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