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儿摇摇：“千岁那里说，千岁是璞玉，贫苦是琢玉刀呢，不是说大奖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骨，呃……”

“你早些睡，我去书房看一些折子”

千袂坐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叶慧文转过对着玉容行礼：“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礼。”

千袂到书房的时候，谢宝儿已经弄好了炉火，点好了蜡烛，在一旁研磨，看到千袂进来，微微一笑，“千岁，已经准备好了”

“千岁何故叹气”

千袂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你也识字？”

千袂看了一眼谢宝儿：“小宝儿，你以前在哪个府上供职？”

谢宝儿笑着，脸上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十分稚气。

千袂的一句话噎在了那里，走到玉容面前：“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卖呢”

“那你原本是哪里人士？”

玉容听得心烦：“你与我说这些什么，难不成我能变出银子？”

叶慧文看着玉容，知这个女人的份，便不再说话，打算转进房。

玉容穿好衣服走出了门，对着那些下人斥责：“都没到过年呢，你们放什么爆竹？”

“是这样……哎！”

千袂到了吏去报到了，交接事务多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开了晚饭，婆媳二人已经等在那里。千袂心中有事，只是吃饭。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是他还是继续吃。

玉容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生气，自己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问两句而已，为什么好像自己拿份压人了一般，不再言语，转进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倒也没什么，就是今日是小年，早上老夫人让我们放爆竹，吵醒了公主。”

千袂沉片刻“其实你我都一样，不过是个贫苦命。”

“婆婆，你这是何意思，见我骂了两句下人，你怎么这般与我置气。”

“我家就在离昪京不足十里的十里铺”

“今日母亲与公主可是起了什么争端？”

玉容看了一眼花影，花影会意放下了帐子，公主和衣躺下，不再言语。

“是征西军务粮草事务，大军明年就要开，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半载，说不定是三年五载，大军一日就需要三万两纹银，现在国库中只有三千万两，只够一月只用，各地的筹集也还是……”

谢宝儿苦笑一声：“千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我谢宝儿，家里孩子多，这两年又打仗，收税收的紧，爹娘实在养活不过了就把我卖了。”

晚上回了房，玉容公主坐在帐子里，一言不发。

叶慧文那一日早早的起来，在灶台前烧香点蜡，送走了灶神，一阵阵的爆竹声吵醒了玉容公主。

“回千岁，小人今年刚刚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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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千袂看这情形也有些尴尬，索一甩袖子出去了。

“什么折子这么重要，要带回府里来看？”

谢宝儿又摇，：“我小时候，父母把我送进学堂，我也在那里不好好学，一年下来，字认得我，我认不得他们。那时候夫子总是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戒尺，一边打我们手心，一边说那两句，听得多了也就记下来了。”

“是我让他们放的，我们那边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要送灶王爷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