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

理智里，白煦也是受害者，也许是比他自己更悲惨的受害者，至少在那一千日日夜夜里，他一直以为那个一直温柔的哥哥早已手足残废，不知落何方。

白曦未动，但手上力却是松了些，子也不再死死下压，温煦方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积郁了许久的闷气。

si  m  i  s  h  u  wu.  c  o  m

反抗吗？三年前是无力反抗，白煦失踪后，他将全副心扑在武艺之上，心无旁骛的砍杀，受伤，再砍杀，如今的自己，不是杀人之术还是武艺，早已进，在江湖之中早已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鱼，但仍不敢与那人为敌。

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若是在外面上司那里受了气，无可发，回家就会乱发脾气，而自己边最亲近的人往往最容易受到波及。白曦心

白曦仍然沉默着，呼时而急促时而滞歇，眼神也混乱不明，抓住温煦襟口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

适才眼角猩红的血色，耳中滴滴答答始终不尽的水声，都已远去多年了。

白曦自己也不知，为何夜夜梦回那日的情景，心里涌起的更多却是恨意。

见小曦仍不开口，温煦只好率先迈出第一步，拉下面子来求饶：“小...曦，你先起来好不好？我...不过气..”

暗上些手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天际忽隐忽现的月色，咬牙开口：“死小子，居然在暗上涂药！”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造成兄弟骨肉不能相亲的罪魁正是自己另外一名血亲，恨他吗？自然是恨的，正如自己自从记事以来一般。从未将那人当过父亲，只是畏惧从小变在心里生了，发了芽，开了花。

轻轻叹气，某人心疼的很，方才怒他下手太重的念早抛到月亮背面去了。

白曦却不一样了。

**************************

靠着仍有知觉的左手慢慢撑起半，背靠在树干上，温煦吐纳数次，调整了方才被打乱的呼，一抬见白曦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灼灼，比飞刀更可怕，不知为何，有些发麻，觉得自己怎么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多少个夜晚，从榻上猛然惊醒，呼急促不能自己。

当年还在逆天府兄弟相亲时，大家也时有用暗偷袭对方，石子枯枝杂草锅碗瓢盆飞镖骨丁自然都有，但却是从未上过药的。原因自然很简单，既然是切磋当然用不上真家伙。现在一别数年，两人各自都有了不同的人生，温煦一人逍遥惯了，提着一柄剑东游西，边少有暗，当然更不会动什么手脚。

恨自己无能，更恨白煦狠心弃自己而去。

下意识瞥了眼边的被褥，也是空空，昔日的温早已化作清冷的月光。

温煦知当年扔下他一走，就把逆天府这个烂摊子仍在他才十三岁的肩上。见他不过十六岁，小小年纪却也染血腥，日日过的也是刀口血的日子，眼神中已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生生透出恨世沧桑来。

恨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