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把思路理了一下，决定把老余出事儿的事情照原样说，说这事儿大舅子已经帮我压了下来，虽然乔老爷子现在还不知，但是事儿没查清楚之前也没脸结婚，所以结婚的事儿先拖个一年半载的再说。

“行了我回去了。”我傻不拉机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继续忙。”

“再见。”

他不动了。

“嗯……再见。”

――不是，你别哭啊……

我盯着那两个缺乏音律感的小孩儿发愣，不知站了多久后才发觉对面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人也站在那儿听。我抬打量了一下那位青年，不觉愣住了。

我转走出他办公室，在走廊昏暗的拐角默默停驻。

我干脆利落地把乔谦山给推开了。

――快别使劲儿了我透不过气。

什么，不结婚了啊？怎么回事儿啊大路，你是不是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儿啊？要不怎么好好儿地……

乔谦山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目送我离开。

走了两步我又折回来：“内什么……二胖子拐走的那几十万算我欠公司的好了，我想办法尽快还上。”

饭后我在旧屋里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见爸妈都还在睡，就一个人带着钥匙出了门，沿着家乡那条著名的琵琶河遛弯儿。

我使劲儿抱着他，手指快扣进他背脊里：我难受……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难受啊……

陆路！他怒了。

“唉……你看你的这是什么事儿，人家乔家那么信任你。”妈埋怨着我，“结婚的事儿我们男方晚个几天倒是没啥，就怕把姑娘耽误了――小宝那边要怎么跟她家里说？”

我使劲儿抱着他，嗅着他，觉得这样能让我安心。我忽而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周末我驱车回了凫州一趟，专门为安抚双亲。

――陆路？陆路？

，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没有，不是，别瞎猜了妈，跟你说是公司的事儿。

“知了。”乔谦山没看我，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了。

成，只要不是你们俩自己的感情出了问题就行。我妈满意地点，又围绕老余的事儿念了我两句，终于是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没她老太婆可心的事儿了，这才喜笑颜开地张罗着开饭。

他怔怔地望着我。

琵琶河边儿上是两排弯弯曲曲的垂杨柳，纤细翠绿的枝条在夏风中慵懒漾，很是美好。走过东二营桥时我看见有两个少年蹲在堤坝栏杆边儿上叶子，你一下我一下的，声音难听，可当事人自己却高兴得很。

别动，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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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

钱书阳？

――你没哭吧？没有吧？

――陆路，你他妈的真是个大傻叉！

“就说婚房那边装修出了问题，要再等半年。没事儿您别想太多，婚礼的事儿我们本来就没办多少，小宝她爸妈也知小宝一向都是个事儿拖拉的主，晚个小半年没多大区别。”我安我妈，“再说万一公司的事儿上就解决了呢。”

嗯？他抬看到了我，眼睛里有种恍然大悟的平静神情：“呀……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