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汉子惊愕的看着他，也看着他后忽然出现的两个人。锦衣青年抽出赤红如血的长剑，剑光如虹，打下那些暗。蓝衣青年抽出银光熠熠的长剑，剑从白景烁的肩上掠过，刺进瞎眼汉子的。

路小佳听若不闻，眼都不撩一下，淡淡：“给你留下遗言的机会，说吧。”

白景烁看向路小佳，勾起角去对他笑。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原本的柔和清亮，却似又多了些什么。他抬手在自己口点了几下，又看向蓝衣青年。

曾经鲜衣怒的少年长成了俊朗沉稳的青年，眉宇间的桀骜肆意却化作了忧郁黯然。

“啊啊，晓得了，你还是这么无趣。”男人孩子气的撇撇嘴，朗声：“我遇见一个人，一个女人。不算漂亮，但是很可爱。”

白景烁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丁

“路小佳。”青年男人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兴高采烈似的说：“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白景烁转过对着瞎眼汉子。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空而麻木，像是毫无生机的木偶。

短剑刺进他的左偏上的位置，去没来得及扎得更深。

“啊，你就不能稍微合一点吗？”青年男人丧气的耷拉着肩膀，抱怨：“真是的，早知是你，就不来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似乎对路小佳言辞中透的轻慢毫无所觉，男人用左手挠了挠脸，开朗的说：“啊，真的吗？太谢谢你。不过雇主的信息是肯定不能告诉你的。”

他虽然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手却没有从腰间的剑柄上挪开。

他、出来剑，对准路小佳，轻：“请。”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化作哀伤，继续：“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学着个人，就要死了。”

他似乎沉浸在回忆里，笑的弯起眼，叙述：“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条狗，别人也觉得我是条狗。她却告诉我，我是个人。我想个人。”

路小佳淡淡：“哦。”

蓝衣青年扶住白景烁的腰，浑哆嗦着，泪水在脸上蜿蜒而下，他哽咽：“是我的错。我总是在错事。是我害了你。”

白景烁低声：“红裙通常是嫁衣，一个长久穿着嫁衣的人自然是在等着嫁人。”

青年男人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又摸了摸自己腰侧只划破表面一层肉的伤口，不可置信的：“你不杀我？”

瞎眼汉子倒了下去，那把只刺进白景烁前半寸多的短剑也被带了出去。

他和这个人并不熟，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清楚，话倒是说过几句。只能说是个曾经碰过几次面的同行，能够在多年后还看着眼熟也是亏得对方那不合时宜的浑傻气。

蜡黄脸汉子蜷着哀哀叫着：“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并不是只有你想个人。”路小佳也不回，语气平淡的甩下一句话，足下一点，纵飞走了。

巷，每个小巷中都住着数之不尽的人家，每个人小巷里都发生着或大或小的故事。

“哼。”路小佳嘲讽的看着他，淡淡：“你要拦我？”

路小佳风一样的从他的边掠过，落在巷口。

路小佳轻飘飘的从屋落下，拎起被白景烁砍了一刀的蜡黄脸汉子丢到他们面前。

没有人看他，没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