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余找找听到男神用轻佻的语气说：“这嘴巴长得可真好看！”

“那没有，”徐老扒站在金酒十侧，也盯着余找找看，“买来的时候就这样。”随后话音一转，“你别说，这小崽子是长得还行，我看这嘴巴。”

都是爹生娘养，怎么人与人的差别就这么大？

都是痛苦的，都是痛苦的！但那些眼神并没让他有多少感觉，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的铁石心，他总觉得那些人活该！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这是他行走于暴力职业信奉的真理。

活着的滋味，虽然多数都是纠结和忐忑，但每当金酒十给予他一点微小的善意，欢愉便胜过所有，充斥了他的内心。

余找找看到男神垂下眼，虽然还在笑，但脸色在灯光下晦涩不明。

那徐老扒也是个牛人，这种情况还一声不吭，只攥拳狠捶金酒十的肋骨

余找找在慌乱中被踩了好几脚，他看到男神被徐老扒压在茶几上，那四个举着砍刀的男人无下手，跟金酒十的几个兄弟打成一团，一时间只听到叫骂和怒吼。

事实是金酒十死攥着徐老扒的衣襟不撒手把他当肉墙，但刚才那一刀只划破了徐老扒的口，他还要再刺，刀刃却被徐老扒徒手攥住。徐老扒硕的躯被他狠命勒在前，重的呼夹着口水在金酒十的脖子上，刀刃已经剌开徐老扒的手掌，血像得了前列的口，顺着指和刀尖滴滴答答的往下砸。

不要摘掉！余找找在心里呼喊，我不想看到你跟其他人一样对我出厌恶的神色，求求你，不要摘掉！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眼睛，他这个职业，总能看到人们因为各种原因暴出内心的脆弱与纠结，被殴打时无力反抗的绝望，被讨债时走投无路的凄凉，临死前听天由命的茫然。

“他这脸，是你弄的？”

一个小弟扔掉刀来掰金酒十的手，金酒十手上力气未松，转脸又啃上徐老扒的耳朵，且一口就见血。

第15章

金酒十的食指在他耳后的口罩带轻轻一勾，一把将口罩摘下来……

惊变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金酒十突然站起一脚踹倒余找找，同时右手的水果刀横里刺向徐老扒，那断手的仁兄亮出后的片儿刀，他的三个同伴跟着一拥而上。

余找找突然蒙了，他很难置信地扭过脸来看他，男神正在微笑，表情贱兮兮的，目光透着狡黠和揶揄。余找找也笑了，男神的眼神儿要么是很不好要么是很好，总能发现他的美。

一凶残扭曲的伤疤，映衬着那双哀戚悲伤的眼睛，萤火下闪烁不停，其中的痛苦让金酒十无力相对。

但是小哑巴的眼神让他特别难受。因为人生已经很艰难，作为普通人想要熬过这一生都不那么容易，何况是着这样的一张脸？

“尼玛！给老子撒手！”

他伸手过来余找找的下巴。

血和泪模糊一团，使这张脸到底什么样看不清楚。只能看出嘴巴很小。一暗红色弯曲的长疤从右眉上方始起，路过太阳，一直到法令纹，又像个U型夹再重新迂回向上，直到耳垂下方，这长疤才终于落下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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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扒闻言好奇地凑过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