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我们要分析一下上次月考的情况啊，文1班，进步率19.8%，差一点儿达标；文2班，进步率27%，超额完成任务，嗯，对小乌提出表扬啊，干劲儿一直很

“我昨晚跟人打架了，被磕了一下……说来话长，你今晚有空没？见面说吧。你给我圆个谎，要是我姑或者你爸妈问起来了，你就说昨晚我是帮你打架来着。”

连着上完两节课，乌天干着嗓子回到办公室，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早上贪睡，起得晚，当然，本原因是他昨晚失眠了。

乌天点了“添加”，请求添加好友的附加信息，乌天写的是“我是乌天”。

乌天举起手掌，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大家不用担心，我要是有什么事儿今天也不会来上课了，行了，言归正传，作文都拿出来了吗？这次的作文题目难的，这段话……”

乌天想起这茬，便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一个女生高声问：“学长，是什么意外？”

“乌老师脸够厚的啊，这什么黑锅啊就让我背，怎么，是勾搭姑娘被打了？”周贺笑骂。

果然，“新的朋友”里，多出个人。

“出去吃饭的时候边儿上有人打架，把我给误伤了。”乌天心想果然不好搪过去，反正……也确实是旁边儿有人打架，差不多。

“昨晚几点？你家里人知吗？”

“行，我今天没事儿，下午来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吧。”

这女生是乌天的课代表，很有灵气的一个女生，作文写得好，字也好看。

瞬间，全班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啊――”，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学长你怎么啦”“学长你打架啦”“学长你脑袋怎么了”。学生们都知乌天高中就是七中的，又因为他年轻，一个个不叫老师，偏要叫学长。

拿起手机了，乌天就又顺手刷了会儿微博，围观完某某教授和某某教授的学术撕，看了眼“嫣嫣然”的主页――没有更新――又点开了微信，有一条新消息，是乌校长发来的：“我听许熙说你昨晚因为同学打架了？”

名字就是聂原，像是初始像，一个连五官都没有的人。

到的时候其他老师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大家围着张桌子坐，乌天拣了个最外圈儿的位置。

“你回来了没？”周贺前天带女朋友去附近的景点玩了。

“嗯，现在电话里说不清，晚上见面说吧，我开会去了。”

回甘城一年半了，他没想到会遇见聂原。

再点开“新的朋友”，聂原的像后面是四个小字：等待验证。

“昨天发生了点儿小意外，没事儿，”乌天冲他们笑笑：“把你们上次写的作文拿出来，这节课讲。”

“八点多吧，家里不知啊，我直接回的自己家――怎么了？”

“……是聂原。”

周贺哑声：“我这才几点！我昨晚到的。”

乌天挂了电话，往教研室走去。

乌天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是晚了两节课，许熙这家伙就说漏嘴了。

乌天起走到楼梯拐角，拨了周贺的电话。

班里一片哄笑。

“聂――聂原？”周贺的声音陡然高。

乌天这一说，学生们更炸了锅，“不要紧吧学长”“报警了吗”“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