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臻“啊”了一声，低看见自己口出来的一小块儿红色痕迹。他迅速扣上扣子，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我……来找周贺有点事儿。”虽然知他们俩的关系，但撞上了活色生香的事后现场，乌天还是有点尴尬。

乌天骑自行车来的，有点渴，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忍一忍――估计周贺连个干净杯子都找不出来。

他家可以说一片狼藉。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幅样子，乌天用脚趾也想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怪不得昨晚周贺发来句“你是不是傻啊”就再没了回音。

“嗯，昨晚刚完事儿，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周贺对乌天毫不避讳：“上次那个女的……小童，给他打电话，说看了个鬼片儿害怕，让他陪她在电话里聊会儿天。

“聂原！”乌天压着嗓子喊出来：“你别骗我了。”

薛立臻脑袋上竖着一撮直至苍天的呆，白衬衫皱巴巴的，扣子只扣到口，活生生把板正的衬衫穿出了酒吧男公.关的氓味儿。

乌天出于得求周贺办事儿，十分狗地关心：“和薛立臻吵架了？”

乌天点开，周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房间：“你――是――不――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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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

“算是吧――反正就那么回事儿。”周贺声音很疲倦。

乌天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到了周贺的公寓楼下。要上楼前，他留心给周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乌天正准备拨第二通，楼口传来脚步声。乌天转，正正好和走出来的薛立臻打了个照面。

乌天凝视着窗外窄窄的路，夜深了，偶尔有一辆电动车或出租车从路上驶过。

抽完第三只烟，乌天给周贺发了条微信：“说个事，我要重新追聂原。”

乌天手一顿，高声喊：“周贺，是我，乌天。”

门开了。

“你想多了，真的。”聂原说完，十分干脆地挂了电话。

“刚刚在楼下见他，他看着狼狈的。”

又拍了两三分钟后，门内骤然爆发出一阵怒吼：“！给脸还不要脸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嘿嘿嘿……乌天天要奋起啦！！！

周贺洗了脸刷了牙走出来，脸色稍好了点，但还是一副“有屁快放”的神情。

乌天上到周贺家门口，用力拍了拍门。

没人应。

这次周贺连回都不回了。

叹了口气：“咱俩别跟这儿矫情了，就这样吧。”

“哦，”薛立臻嗓音沙哑，脸上倒是一派淡定：“那你敲门敲使劲儿点，昨晚睡得晚。”

八分钟后，周贺回了条语音。

乌天接着拍门。

乌天又给周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周贺全上下就一条内，一脸要杀人的表情，他指指衣服堆成了小山的沙发：“坐。”一面说着，一面胡乱扒拉了件T恤套在上，又刨出条短短的睡。

乌天认真地回：“有可能。”

乌天点点，和薛立臻肩而过时，还是没忍住，轻声对他说：“你的扣子……再往上扣一点儿。”

年轻人真是不要纵.过度啊……乌天似乎都幻想出周贺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了，啧，那什么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