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冷笑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哦，那就按旷班理了，取消今年所有评优评先评职称的资格。有意见吗？”

“……你真的去北京了？”

“乌天，”高主任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乌天：“你去哪了？不知四点开全会议？”

他这话问得直指痛，阴鸷的神情在乌天脸上一闪而过，乌天竭力保持神情如常：“就那样，没什么事儿。”

乌天凝望着聂原的背影，直至他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确实顾不上，不好意思啊高主任。”

9月1号是全教职工大会，也就是黄校长给出的最后期限。

聂原这是预先通知自己一声。

乌天看着来来往往的路，走了会儿神儿，想通了。

乌天的结上下了：“……知了。”

“什么急事儿――都顾不上请假，你这是旷班你知不知？”

“……”

今天是8月29号，虽然离立秋还早，但乌天觉得，这个火热的夏天要过去了。空气里似乎已经带上丝丝凉意。

“你住村里？我上次去找――”说到一半，尴尬地停住。

教学楼的楼里寂无人声，声控灯灭了。乌天背靠着墙，凝视着脚下墨绿的瓷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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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天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他们一行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沉下脸，一拳打到墙上。钝痛从指关节迅速蔓延开来，他用力太大，整个手掌又疼又麻。

新文有在计划，不过可能要明年一月再开了。

聂原把拐杖卡在腋下，抱着手臂，是出一副岿然不动无无念的样子：“学校里情况怎么样？”

“……没意见。”

“哦，说到这个，”聂原放慢语速：“那个黄校长的事儿，你已经知了吧？”

“我能说什么，”乌天无奈地垂着：“你答应他，合理的。”

聂原是想表态：与对待陈来运和对门的工人一样，聂原要让乌天知，这次，他是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揭发乌校长，这是没有余地的。而聂原和自己，乌天苦涩的眉心，也是没有余地的。

“有急事儿。”

“你以为我就为了躲你，编的理由啊？”

“哦，行，我回去了。”

高主任双手背后，扬着脑袋走了。

“我打个的回槊县，这几天本来也没住那儿，住在村里的。”

“那你还联系我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用真爱感化我？”聂原语气有点嘲讽。

其他老师大气不敢出一声。

聂原看看乌天：“那会儿我去北京了。”

“不用，走吧――那房子现在没法住，你今晚怎么办？”

“我也不知，”乌天顿了顿，又补一句：“这是实话。”

看来聂原确实答应了黄校长。

很久以前，也是这情形，原因已经忘了，只记得他独自一人负气跑到全是空教室的

☆、阴影

聂原这时候把自己叫来，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吧……

乌天深一口气，向办公室走去。结果还没到办公室，就遇见高主任和几个老师一起下楼。

“没什么想说的？”

说完，支着拐杖向不远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回到学校，已经到了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