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都想起一句网络用语，用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瞎说什么大实话。”

每多和她相一刻，就能认识到更多的她。

见她眼底闪过的笑意，他才明白，杜声声这是在搞事。

另外一边，何只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关掉了视频。让她感觉到绝望的，不是她没找到杜声声的不足，不是她没找到bug，而是她完全跟着杜声声的思路在走，走在她设计的每一步上。

当你承认你不如一个已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时，你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也不会失落。因为对方离你很远，你在你的圈子里如鱼得水，是最成功的存在。然而，当你要承认你不如同圈的一个无名小卒时，这就很难受了。

杜声声和大猫四目相对，角斜勾：“我开心的。”

杜声声说哪块儿棋危险，她就真觉得哪块儿棋危险。然而，因为没有等待的时间，视频直接切的，下一瞬，她又因为杜声声说的有转机而好奇，并且在杜声声说出转机在哪里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想不到！”

视频里的杜声声，和刚刚杜声声表现出来的模样，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原本以为，在半年前的那场对局中，在那一天，他就已经很了解杜声声了，可杜声声还是那个杜声声，又不仅仅只是那个杜声声。

杜声声的高明在于，一盘棋，她不会用太多这样的招数招赌，一般只有三到四次。

电脑上，杜声声说棋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轻声说：“天元市即将热闹起来，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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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都目瞪口呆，感觉眼前的这个一定是假杜声声。

其余时间，在讲出陷阱和应对方法以及对棋手能否应对的预测时，都不会有那几次故意装作“思考”的停顿好让吃瓜群众下赌。

她说得好有理的样子，晏清都无法反驳。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看直播，并且可以押赌，哪怕压几块几十块，她都会去押。甚至有可能因为看到某一方赢面大赔率高果断下一个更高的注。

特别是，有杜声声主场说棋的视频对比，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自己的显得很low。

杜声声角翘了翘：“那我很厉害。”

杜声声回，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窗口绿竹掩映，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风，枝叶间，麻雀不时转，飞来飞去，便随着啾啾的鸣叫声。

听和晏清都对视，片刻，角微扬，有风进来。

她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何认为，最可怕的，不是别人认为她不如杜声声，而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比不过杜声声，这让她觉得很恐怖，也很不是滋味儿。

他想了想，说：“你扛进来的，你不知？”

好像能叫出一片生机。

何退出内网，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静，像是被轰去了三魂五魄，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奋斗，都是一场镜花水月。

转看到晏清都发呆一样地看着她，杜声声才想起最近晏清都一直在她办公室，忽然很有心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