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点。

“但他们从家乡赶往京城，路程有远有近，全聚集，还得十多天呢。”

“可以。”

“对。”

“时间足够，你就慢慢看，自己用心去看，据他们的行事作风来决定该重用哪些人。”

老夫人再问：“那你觉得，他是否可用，是否可信任？”

？”

老夫人笑了，轻声：“这就是列举生平的好了，你问我，他是好人吗，我可以回答你，但你是否会真心信任？旁人说再多都无用，得你自己看了才能清楚。”再：“若是时间紧，我甚至可以口述给你听，简略明了。”

及至春兰来叫用午膳的时候，苏宓才抬，了有些泛酸的脖子，眯着眼看向窗外高照的艳阳，双眼都是酸胀。用过午膳过后，苏宓没有回外书房，而是在院闲走一番，消了食，然后准备回房午休。

温声：“你用心看，不着急，有什么问题来问我便可，也告诫你一句，那些人，确实是你娘的忠仆，你可以心存感激，他们也当得起你的感激，但是。”顿了顿，严肃的看着苏宓，：“感激可以有，但你别忘了自己的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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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浑浊的眼是岁月沉淀的智慧，“再感激，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主子的份，人善被人欺，这五个字，对任何人都适用。”

李旺男是怎样的人？苏宓快速去回想他的生平，整理了一番才斟酌：“幼时顽劣，青年嫉恶如仇，现如今人已中年，倒是沉稳了。”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但人还坚信良善，看到不平之事，仍会直言。”

纪玉影高兴点。

老夫人爱怜的看着苏宓，看着这个乎乎的小姑娘，以后你还要掌皇内务，借着这事就可以开始学了。

“恩！”

苏宓：“自己的份？”

听了老夫人的话，苏宓一路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芳院，既要感激也不能忘了份，这中间的度，该如何拿呢？在桌前坐了许久，心里才有了一个大概的章程，暂且先放在一边，继续拿起资料细看。

老夫人并没回答苏宓的问题，而是握着她的手，反问：“你觉得，李旺男是怎样的人？”

苏宓记得，昨晚自己看到，那人因撞破了一个拐子，直言给了出来，孩子是得救了，但那人却遭了报复，虽没丢命，但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

毫不犹豫。

纪玉影幽幽：“没错，你看我就知了。”

谁知还没转回石梯，大门便跨进了一袭红裳，苏宓回看去，正是纪宁，他手里捧着一个四方的黑盒，苏宓直

激动过后，子疲乏倒是明显了。

是了，昨天的资料，苏宓看了接近两个时辰，第一人还没看完，那本就不叫资料，那叫旁人的生平，事无巨细，从到中年，甚至平日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苏宓现在还记得那李旺男嗜辣，独爱川省的麻辣汤。

老夫人这番话倒叫苏宓怔住了，虽然当年坐上了皇贵妃的位置，但从未理过内务，而自己的女太监也不需要苏宓心，都是兰玖的，他们各司其职，完全不必苏宓插手，苏宓是第一次知，原来光是看人都有这么多的学问。

老夫人失笑的把瘪嘴的纪玉影抱进了怀里，“没事，祖母教你家，以后无人敢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