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迫腾空而起，上了――还是侧坐的，像个姑娘家。

见对方言行怪异，金初阳忍不住上前两步，问他：“怎么，哪里不舒服？”

这个季节的边关实际上已经没什么风景好看：衰草连天，除了天空偶尔经过的大雁和苍鹰以外，半个活物的影子也无。覃唯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心生懊恼：怎么忘了已经晚秋……

等两人回到营地，暮色四合下，营地已经点上了火把。金初阳牵着去了厩。覃唯本想跟他一同去，却被对方以“病患就该赶紧去屋里呆着”拒绝了，只好先一步进了营帐。覃唯点上了蜡烛，接着就看到桌上的信件。他轻呼一口气，才展开信纸。

金初阳乐呵呵地点，接着转转脑袋四瞧，连带着也被牵动着不安分。怕她动弹地厉害摔到地上，覃唯索放下缰绳，任凭他的爱载着两人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踱步。直到落日将要坠下地平线，覃唯才对恋恋不舍的金初阳：“回去吧，下次再来。”

覃唯一怔：对，差点忘了，她从小不好，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覃唯放下信纸，闭目了口气：“没事。”是男的也好，这样也不至于污了他名声。

45.覃唯一夜未眠――前半夜辗转反侧思考人生，后半夜好容易困了，可一闭眼就感到一阵窒息，这下他总算明白金初阳所言非虚：离开那

也不金初阳姿态多别扭，覃唯只当对方是在害羞――就跟自己现在一样；心加快的他为了掩盖这种怪异而陌生的心情，这时也不什么巡视了，干脆一抖缰绳，驾着，往远草原奔去。

覃唯听着对方改口的称呼，心里泛出丝丝甜意：“不必客气。多看看吧，趁着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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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唯见他过来，下意识把手底下的信纸攥成一团，藏在手心里，避开他的眼神：“没有……”不过，怎么好好一个姑娘就变成男人了呢？莫非自己的克妻命已经到了能把女人克成男人的地步？

金初阳却出乎他意料的满心欢喜：“好广阔的地方！在越城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

金初阳保持着手被推开的姿态，愣愣点：“好。试试也好。”覃唯的理由正当，可听他这么一说，金初阳却觉得有些失落，不禁笑自己是惯了小厮的活，心惯了。

覃唯感受着对方温热细腻的手背感，心里的滋味堪称复杂；他仔细观察金初阳的脸庞，这才发现对方尽眉眼柔和，却从哪里看去都不像个小姑娘，不禁懊恼：哪能怪他隐瞒，不过是自己当局者迷罢了……

金初阳不大相信，又上前一步抬手探向对方额，关怀：“是不是受风了？”

他这么一想，便伸手拂开了金初阳的手，：“我估计着自己也该好了，不如今天起分开睡，看看情况。”

覃唯闻声转过来，神情莫测：“你是男的？”

金初阳兴致一来，也不顾覃唯会不会搭理他了，干脆转过来看向对方――也正好他是侧坐的，稍微偏偏脑袋就能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笑：“覃唯，谢谢你。”谢谢带我来这儿。

“！”

金初阳闻言一怔，不明所以地点点：“对，怎么了？”

金初阳一掀开门帘，就看到覃唯仿佛被定的姿势，不禁纳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