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这一次发出的是人类的声音，他看着克里菲斯特，清楚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在人鱼回看他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克里菲斯特快速扫了一眼，他相信拉西格尔的判断，也许是自己的思路出了问题。

“你留在这。”拉西格尔说着，用不容辩驳的语气。

冰冷的海水让他意识忽然清醒，他停下脚步，那条人鱼回看他。

“再一次当诱饵引他们过来？不用那么麻烦。”拉西格尔说，“他还会来找我的。”

他回关门的时候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从海面上飘过来，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双幽蓝的眼睛注视着他，他恍惚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却发现那条人鱼已经出现在阳台上。

克里菲斯特皱着眉看着那条水迹从阳台慢慢拖到屋内，抬不小心对上人鱼的眼睛，幽蓝的眼睛仿佛藏着魔咒。

“那边很危险，我可以帮上你。”克里菲斯特皱着眉。

“我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担心。”

“你在水里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人鱼是水中的王者，深海里无数你无法想象的巨大生物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了只会拖后――你不可能在人间用大规模的魔法的。”拉西格尔说，看到克里菲斯特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伸手摸了摸他的安抚了一下他。

然后就是深夜。

“海洋是我们永恒的故乡，只要里留着人鱼的血，最终都将回到海底。”

“跟我走，克里菲斯特。”

眼前的迷雾消失了。

夜里的海水格外冰冷，他想起那天梦里的场景，只是那双碧绿的眼睛忽然变成蓝色，海沟如同一张张开的大嘴引着鱼群、海水和一切活动的物，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自己往海底深走，这种感觉很奇妙，一切都环绕在他边，汐翻涌不止。

“我跟你一起……”

“拉西格尔在海底，想要见到他的话跟我走。”

他听到有无数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声音破碎，仿佛被水冲散了一般，但他依旧可以从中分辨出拉西格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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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太危险了。”克里菲斯特说，“我原本想跟你一起走，看看这一路上能不能知些什么，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谨慎。”

对方蓝色的鱼尾拖出一条长长的水迹，让他不快的皱眉，人鱼在门外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什么，克里菲斯特握紧了手把指尖掐进掌心里，轻微的痛感让他意识清醒了一些，他听见人鱼发出模糊晦涩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把门打开。

“可是……”

他感觉人鱼转了看向自己，对方尾巴摆动时掀

“我打算再去海底看一看。”

克里菲斯特让自己暂时失去听觉，这样他就能清楚地辨认出人鱼的口型。

拉西格尔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上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看见克里菲斯特靠在椅子上看着德勒尔的报告说。

月光落下时海面笼罩起灰色的薄雾，雾气沿着海滩蠕动着爬到他脚下，又凉又，克里菲斯特看了眼被雾气覆盖的海面，转回了屋内。

他总隐隐感觉人鱼在谋划些什么，对于一个快要灭绝的种族，不采取任何手段自救实在不符合自然规律，但他不明白人鱼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