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暗笑。
东饮也算是脸pi够厚,收起折扇在言郁肩上拍了拍:“不是我说,言郁真君啊,你说我们都下界了,不比在天上拘着,你也不必整日冻着一张冰块脸,开心些才好不是!”末了又将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敲了敲:“我想起我们一dao在人间的时候,你那时候多可爱,话虽也不多,却乖巧懂事,怎么就越修炼越……不可爱了呢?”
言郁听及此神色一冷,脸色也白了几分。
言郁似乎最不愿听及东饮谈论过去。
二人还未登仙时便是旧识,还拜在同一dao门之下,东饮因为年长,还白白捡了个便宜成了言郁的师兄,虽则如此,二人的成长经历却是大相径庭:传闻东饮后来因为犯了门规被逐出了师门,在山门的镇上摆起了算卦的骗子营生,想必东饮那一手不着调的占卜手艺也是那时练起的。东饮被逐后,言郁却因为勤加修炼继承了衣钵,更是被视作掌教之位的继承人,前程一片坦途。按理来讲,两人原该在自己本shen的命途上渐行渐远,不巧却在因缘际会下共同赶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劫难,死在了一chu1。因为同有仙gen而共同荣登天宝……殊途却同归……可见世事难测!
是以,每每东饮谈论起过去,言郁那张冷脸会顿时雪上加霜几分,shen子不由自主僵上几分,垂眸不发一言。
辰夜觉得言郁是在克制着什么、隐忍着什么,毕竟人家当年那么一个品学兼优、人人寄予厚望的dao家好少年,最终落得一个跟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样的结果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尤其还是人家的师弟!一辈子抹不去的屈辱痕迹……
偏偏东饮的cu神经常常发觉不出言郁的变化,吧唧着那张碎嘴滔滔不绝,人间的旧事东饮虽不会常提,但毕竟印在脑中,偶尔会念叨几句。但几句足以让在场的有心人如坐针毡。
偏巧辰夜就是个有心人,在两人迥异的态度下煎熬不已:也不知他二人一个神经大条,一个min感之至,是如何共事这么久还能相安无事的?
于是辰夜带tou转移话题,问老妪:“像我们这样的,来到这里的客人多吗?”
老妪dao:“自然是不多的,chu1chu1都在打仗,自己尚且保全不住自己的温饱,谁会专程跑来这样一个地界?我们到了。”
辰夜抬起tou,看了看面前的屋子,整个客栈看起来不大,小二楼,跟普通人家没有太大区别,估计算起来也就五六间屋子住人,不过按照之前说的,这焕云镇极少有人前来,怎么说也是够了。
整个店面看起来也不甚整洁,跟洛函的那间别ju一格的客栈更是没法比。
辰夜倒还好,常下人间的跑tui命,什么样的地方没住过,有一方休息之chu1便好了。原先喜欢在乡野撒欢的小宝更不会觉得什么,一旁的言郁依旧冷着脸,甚少又表情变化。
倒是东饮似乎感受到了毁天灭地的打击,原想着住的应是按度假来走的雅致之所,却没想到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店,皱着眉tou刚要开口,却被那老妪抢先一步:“小店cu鄙,但全焕云镇也就老shen这一家客栈,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一句话灭掉了东饮的所有期待,这下好了,话虽说得客气,但人家已经摆明立场“只此一家,爱住不住”,便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东饮深得寄人篱下、有求于人的chu1境,便也收了尴尬的表情,换zuo一个略世故的笑容:“怎会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