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喝什么酒？”曹昂把她手里的酒樽夺过来，蹙眉。

“曹公军中怎还有个女眷？”张绣好奇。

军正低看着曹初，曹初也仰看着他。

“此乃小女。”曹捻了捻小须须，命人把曹初唤过来。

曹初转到他前一瞧，立给他一个护心镜：“上，不能忘了这个。”

曹昂这才松了口气：“初儿顽劣，是儿子没把她教好。”

曹阖下眼闭目养神，无奈：“耏刑而已！”

这边军正的手都在哆嗦，而另一边的曹则是被吵得一个两个大。

“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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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疑惑：“怎么了？”

降了？

于是曹初上连发丝儿都没少，面色如常地从传说中进去了就得脱层的军正那里出来了。

曹初闻言，心中疑窦丛生。

“宛城已破！”

一旁围观的曹丕早就悄悄地拿起两撮布条住了耳朵。

“耏刑，我有‘耏’吗？”她问。

“大兄！”曹初唤。

曹昂耐心跟她讲理：“饮酒过量会伤。”

曹昂立即上前给他按上的位，轻声：“阿翁……”

酒过三巡。

她走出营帐，右手无意识地按着剑柄，静立在原地望着宛城的方向。

东汉末年的男女之别显然没有一千年后那般苛刻。宴席上，曹初安静地坐在曹丕和曹昂的边上，不时偏与他们聊上两句。

曹初上前对张绣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

曹眼一。

耏刑就是刮胡子，但曹初是个姑娘呀，她脸上可光洁白净的很。

“走吧走吧。”

曹初哭笑不得：“我这不是还一口都没喝嘛。”

“降了！”

“你们倒是兄妹情深。”曹抬手着鬓边的一侧。

曹丕闻言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才到他腰间的小女孩，又是主公长女，哪里下得去手。

一个小女孩而已，只看表面也看不出什么，除了夸好看还能夸什么呢。

另一厢。

——这语气怎么跟当父亲似的。

曹昂笑：“是我懈怠了，多谢初儿。”

……

没过多久，前方一阵嘈杂。

检查完曹昂的甲胄、确保没什么问题之后，曹初立在中军紧张地望着前面的情况，即使她压看不太清楚。

“那……我走啦？”

军正点，一本正经：“上耏刑。”

曹昂见她不以为然，痛心地摇了摇，随即迅速开启了长篇大论的叨叨说教模式。

张绣还礼，笑：“女公子颜如舜华。”

这时，一个士卒跑过来，凑在他边上耳语了一番。

大军很快就行到了宛城一带。

驻守宛城的张绣不战而降，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宛城，曹当然很高兴，还置酒设宴各种款待他。

曹初无奈：“只是试试而已嘛。”

曹继续笑着跟他客套，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边上被曹遣过来照顾她的侍人闻言也是一愣，立即转对曹初：“张绣已降，还请女公子随大军入城。”

曹丕和曹昂两个闻言乖乖闭嘴。

曹初下意识地了自己的下颌。

这一叨就是半个时辰。

“没有。”军正严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