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陶惜年大惊，“既然能控制尸首，那活人呢？活人能控制吗？”

陶惜年来了神：“降服了？”

“轻尘长，有没有办法对付三清铃？”

“三清铃？”

临近天界寺，周边零零散散全是佛家信徒。他往南偏门走去，走进一条小巷。迎面走来一位材高挑穿黑色僧袍的女尼，脖子上着佛珠，上着同色僧帽，眼睛很大，神色却有些许疲惫。

“三清铃，师父留给老的。”

他感觉不太妙，隐隐担心起寇怀和陆禹的安危。寇怀术不错，但陆禹其实擅长的是医术，只能助人，自的法不强，或许还不如他。

修之人多半都不杀生的，他自己也只杀劣妖。若是活人，他真没办法下手。不过……兴许事情还没到他想的那种地步。

正当陶惜年脑中千丝万缕乱成一团时，寇怀抱着奄奄一息的陆禹御剑急速驶来，喊：“惜年，快走！”

轻尘嘿嘿一笑：“岂止见过，还交过手。”

陶惜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问：“轻尘长见过黑蛇么？”

轻尘长难得地冷静，他：“若有本事，将那铃抢来最好。若要对付三清铃控制的死尸，砍断了烧了。若是活人……”他摇摇，“活人杀不得，老不能杀人。”

陶惜年心下有几分焦灼，他想起当日在浮山时元遥横劈黑蛇的情景。那一刀，劈开了蛇嘴，虽然没能杀死黑蛇，但重创了蛇，并在蛇口两旁都留下了一条窄窄的印记。

“没错，摇响三清铃能控制尸首，赶尸用的。”

陶惜年与她而过，忽的停了脚步。那位女尼方才似乎看了他一眼，寒气人。他转过去，人却已经不见了。

醉醺醺，但术定然不错，否则他也不会为他买酒。至于轻尘的法有多高深，他也说不准。他的直觉告诉他，轻尘的法不在寇怀之下。

轻尘呵呵一笑：“这就说笑了，活人是有脑子的，不会轻易被铃声控制……”

“但若是人失了魂，发了狂呢？”

轻尘也停下，对着黑衣女尼离去的方向看，提起酒葫芦，喝了两口酒。

寇怀

陶惜年一愣，轻尘老反应却很快，抓着他的袖子跟上了寇怀。陶惜年终于回了神，问：“寇怀，你往哪儿去？胡乱跑不成！”

轻尘断断续续说了不少陈年往事，陶惜年听了有些感慨，问：“轻尘长，能问一句被盗走的宝物究竟是何物？”

他看见，那女尼的左右嘴角，各有一既浅而短的伤痕，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

轻尘摇摇，摸摸酒葫芦，：“黑蛇可不是好对付的，厚如铁，力大无穷，还很狡猾，尤其啊……是那母黑蛇。老十年前有幸见过一次，险些被咬丧命，幸而随带了神药，才保住命。”轻尘老一边喝酒一边感慨，“哎，一念之仁，悔不当初。小陶长，积善好人也不容易啊。当年老怜她结出内丹不易，便想她改邪归正，老也好积善一件，造福苍生。结果她不仅不改，还盗走老的宝物，虽说她被老打伤，好几年不了恶，但她好了之后呢，还不是要继续为恶人间？如此想来，老干了一件错事，对不住天下苍生……”

轻尘的脸沉了下来，说：“这老就不知了，或许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