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陶惜年有几分惊讶。
陶惜年的心情难得地好,翻出出门时带上,却许久不曾弹的古琴,调了音,和着雨声便弹了起来。琴声缓缓传出,正是一曲高山
水。琴声安静祥和,令人听了便能静心。
元遥已经吃好了,将碗筷放下,说:“成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元遥的未婚妻。虽然元遥现在只有一人,但也许很快就要成亲了。他犹豫一阵,问
:“修远,你何时成亲呢?”
君子六艺,礼、乐、
、御、书、数。他有好几样学得不成,但乐学得极好。当年读书的时候,教琴的夫子时常夸他,说他再好好学学,便能出师了。但他爹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他不可能让他去
一个小小的琴师。因此他也就把弹琴
曲当个乐子,兴致来了便弹一曲,以抒心志。
两人一妖吃好了饭,雨还在下着,稍稍转小了些,淅淅沥沥。阿柏怕元遥跟他抢活干,见几人都吃饱了,便心急地去收拾碗筷。
“家里没别人?”
一曲弹罢,阿柏从厨房蹦蹦
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酒瓶,兴奋
:“
长!我能喝一口尝尝吗?”
了。”
“父母早已过世,兄长在十年前出家为僧。”
“有些年
了,一直不见好。”
元遥没跟阿柏抢着去洗碗,而是静静坐在一旁,听陶惜年弹琴。
他想起第一次见元遥的时候,便问过他何时出家,当时元遥犹豫了一下,说十年前。原来那是他兄长出家为僧的时间。
陶惜年笑
:“那我也喝一杯。”
“你兄长还在洛阳么?”
元遥
:“没有。我一个人,用不着仆从,便遣他们回去了。”
他想,没人也好,才方便他去借住。他是一定要去洛阳走走的,若是元遥家中还有亲戚长辈,他少不得要花心思花银子买些礼品。若是只有他一个,空着手去也无妨。
陶惜年仰
饮尽那
看来修远是要与他一样继续独
了,呵呵。
“与我订婚的姑娘得了重病,一直在家休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只是在说一个事实。陶惜年心想,果然是没见过的,没感情。
“病了多久了?能好么?”
“那修远便跟我的情形差不多了。”陶惜年又喝了一碗羊汤,心满意足地放下碗。
“在,不过他已出家,并不想家人多去探望。我每年去见他两回。”
“喝一杯。”
阿柏给每人倒了一杯酒,自己一口气喝了,酒味有些冲,他打了个饱嗝,满嘴酒气,趴在桌上,等陶惜年继续弹曲。
“家中没仆从?”陶惜年觉得元遥
有官职,又出生皇室,虽说他很可能与当今圣上的关系已经出了五服,但毕竟是元氏的人,再怎么说,也得跟他家先前差不多,有几十个仆从才对。
“只能尝一杯。”陶惜年
。他将酒瓶打开,闻了闻,是好酒,酒味香醇。不过他不怎么能喝,还是算了吧,但元遥或许想喝。于是他抬
问元遥:“修远,你想喝酒么?”
哎,这不是耽误人婚事么?但得知这个消息的陶惜年,心情居然有几分雀跃。
“
长,你快弹琴啊,要不要高歌一曲!我好久都没听你唱歌了!”阿柏的语气有些夸张,像是已经醉了。
这酒也是元遥派人送来的,
肉的时候放一点酒,可以提味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