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别，你可千万别干这事儿，你家长喜欢元将军呢，若是被将军听了，能把你拦腰砍了！”

天下着小雪，阿柏在雪地里无聊地踢着地上的薄雪，闷闷不乐。他若能修成人形就好了，化了人形说不定能变得比较好看呢。

有点懵。长跟大和尚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想着想着，然后突然有点心酸。

“他又怎么了？”

“哇呜……长竟然不告诉我！”阿柏哭了鼻子，拿袖子抹眼泪，“有了大和尚，他就不要我了，呜呜呜……”

“真的？”阿柏兴奋，“那我能变成什么样？会变好看吗？”

陶惜年想，能变好看人形的妖物，通常原本就比较可爱，比如狐狸兔子一类。其余的么，有的好看有的难看，就算不好看，若法力高了，也都比较注重外表，会把自己弄好

至于阿柏这只小妖，哎，他要是不高兴了，就好好哄哄吧。

苏还一脸木然，：“你若修炼好了，能化成人形了，难不成一辈子跟着他？”

陶惜年险些岔气，咳了几声，说：“胡说！暂时别提了。”又，“是与你有关的。听说附近有个药泉，泉水有神效，或有利于你进。虽说你疏于练习，但这大半年来也算有了进步，说不定再过段时日，便能化作人形了。”

苏还无奈：“我不丑啊，只是长得一般，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丑了呢？我比你这妖还是好看多了吧！”

“阿柏！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玩呢？”

喜事？阿柏一愣，踢了踢雪地里的沙子，低着走过去。

“那我要去哪儿嘛！我就是在青龙山上长的，不怎样，长总是要回青龙山的吧！”

阿柏停止了哭泣，拿起一块烤饼，狠狠地咬了一口，说：“我要把大和尚赶走！”

陶惜年冲阿柏挥挥手，说：“阿柏你过来，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你跟大和尚要成亲啦？”阿柏问。

阿柏一惊，冷静了一会儿，：“他不会砍我，长不会让他砍的！”

“他说我丑啊！”

“长，苏还好讨厌啊，能不能弄个符咒把他的嘴贴上，不想再听他说话啦！”

吃饭的时候苏还也在，他的脸是木着的，但明显眼神在他和元瑶之间来来回回逡巡多次。哎，没什么，他们原本……嗯，原本就有要好的意思，呵呵，今后总是要让人知的。反正他们就算知也不着就对了。他跟阿遥都无父无母，没人能他们。

苏还他的，说：“想清楚了，你就是只丑妖怪，跟元将军比起来，陶长一定更在乎他。”

是陶惜年。他在炕上挣扎了小半个时辰，还是决定起来，将自己裹得厚厚的，去和阿遥吃了一顿热热的早午饭。

阿柏蹭地站起来，怒气冲冲，蹬了苏还一眼，说：“你更丑！咱长都不稀罕跟你说话！更不想看到你的脸！”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呵呵，或许吧，等你变成人形就知了。”

“喂，你怎么了？”苏还问。

阿柏犹豫了一瞬，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他隐隐觉得苏还说的是对的，长很可能更喜欢大和尚。毕竟他比他能干，还比他好看，哼！

苏还哼哼两声，说：“这可说不准，万一你家长就留在洛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