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dao:“你怎么样了?”
陶惜年憋了半天,一肚子的怒火,红着脸骂dao:“元遥,我cao2*你大爷!你对我也太狠了吧!”
元遥安静了一会儿,dao:“我大爷早就死了。”
陶惜年:“……”
他们还在山dong中,但结界似乎已经没了。陶惜年摸到元遥的右手,问:“龙牙怎么不作乱了?”
元遥dao:“很奇怪,自从我醒来后,它还没作乱过。我想,恐怕是……”
“懂了,不说了。”陶惜年连忙dao。龙牙这种阴邪之物,力要发出来才能安静片刻。除了挥刀斩杀猎物,恐怕还有yu望的宣xie。元遥在他shen上折腾了那么久,宣xie够了,龙牙大概也就安静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到九城了吗?”
“没有,结界好像没了,但山dong塌了一半,我不敢轻举妄动,先等你醒了再说。”
肚子传来咕咕之声,陶惜年叹了声,dao:“我没力气了,饿都要饿死了。”
元遥抱紧陶惜年,dao:“我们不会死的,能活着出去。”他站起来,抽出了龙牙,熟悉的淡蓝色光芒充盈着他们的视线,轻轻一挥,山石gun落,元遥将龙牙收了回去,将碎石移开,lou出一个dong口。
陶惜年奇dao:“这龙牙还真安静了,稀奇。”他撑起shen来,下shen传来撕裂的疼痛,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元遥已经给他重新穿好了衣裳,他们两人的衣裳早就在打斗中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了,只能套上勉强御寒。
元遥走过来,一把将他抱起,从dong中走了出去。外面竟是难得的晴日,风沙也不大,阳光照在他们shen上,很温nuan。陶惜年瞧见,自己的衣衫下摆竟沾了不少血迹,他眼前一昏,也不知下面究竟伤成什么样了。想及九城,陶惜年咬牙切齿,那妖物定是躲在暗chu1看了个爽快,若他逮着他,定要让他吃点苦tou。
“你可认得我们是从何chu1来的?”元遥问。
陶惜年向远chu1望去,虚弱地摇了摇tou。shen上没有罗盘,辨认不了方向。
元遥转了一阵,dao:“我们往南试试。”
陶惜年问:“你抱着我不累么?我可不轻。”
“你现在不便走动,我能抱得住。”
元遥抱着陶惜年走了快半个时辰,竟真的找到了他们原先停留的山dong。山dong中车ma骆驼还在,苏还和车安星不见踪影。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另外两人。
元遥将陶惜年放在ma车垫子上,拿了水给他喝。陶惜年喝了大半壶才停下来,tian了tian嘴chun,倒在榻上歇息。他们很危险,九城和别的妖物随时可能找上门,但此时此刻,他太累了。
他从锦袋里拿出几张符,飞出,贴在四周,防小jing1怪。然后翻出一套干净衣裳,哆哆嗦嗦地换。
元遥生了火,在火上架起铁锅,好像在煮粥。陶惜年换了衣裳,觉得下shen不适,非得洗洗不可。他撑着shen子踉跄着下了ma车,从水箱里弄了一瓢水,用巾帕沾了,哆嗦着向那chu1ca去。
手被突然握住,陶惜年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怒dao:“你……你过来zuo什么?快去zuo饭!”
元遥将他一把抱起,抱回了车上,说:“你看不见,弄不干净。”
“喂,下去!”陶惜年推开元遥,“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别看!”
帘子被放下,元遥走了。陶惜年伸手ca了ca额上的汗,闹了个大红脸。哎,这也太尴尬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