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高辰?
他的心结没有解开,反而更乱了。
雪下了一夜,大地白茫茫一片。几个雪球砸在窗hu上,窗外传来阿柏的声音:“dao长,起床啦!快起床我们堆雪人!”
陶惜年迷迷糊糊从被子里伸出个脑袋,不情愿地翻了个shen,继续睡觉。
“dao长,该起了,我们早饭都吃过了,你再不起,午饭都要没了!”
陶惜年抓了抓乱蓬蓬的tou发,心dao竟然这般晚了。也难怪,昨日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睡着了就一觉到正午了。
他慢慢地穿衣梳tou,洗漱好了出门,冻得打了个哆嗦。阿柏和苏还都在雪里站着,阿柏正卖力地gun着一个雪球,玩得很开心。元遥在檐下站着,看苏还和阿柏玩雪。
“你没睡好么?”元遥问。
陶惜年打了个呵欠,rourou眼睛,dao:“是没睡好,快天亮才睡着。”
“先进去烤火吧,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午膳了。”
陶惜年坐在火炉旁,有些无jing1打采。昨日看到的一切,在他脑中如走ma灯般略过。
“想什么呢,热的羊nai,喝几口。”元遥将陶惜年从思绪中唤回。陶惜年接了碗,喝了几口,与元遥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对视之时,有些许愧疚。
“我们在高昌,真要住到明年开春?”
“此时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再过半月,我们走过的路早已是冰天雪地了,要回去路不好走,等立春之后冰雪消rong,再启程回洛阳比较合适。再说,高昌比敦煌温nuan,在这里越冬是个不错的选择。”
陶惜年用手撑着下巴,dao:“有点想青龙山了。阿遥,回洛阳复命后,你能陪我回青龙山么?”
“复命后我便是自由shen了,想去何chu1都行。你想去哪里,我便跟着。”
陶惜年笑出声,dao:“那好,那便说定了,你随我回青龙山,我们一起修dao……”
陶惜年还没说完,只见窗hu上趴着两个人影。
陶惜年无奈dao:“你们在zuo什么呀,有必要么?”
阿柏不偷听了,将门打开一条feng,lou出一双绿眼睛,dao:“dao长,我们不偷听了。”
陶惜年摆摆手,dao:“无事,赶紧去玩吧。”
阿柏悻悻放开手,有点丧气地团了一个雪球,扔在苏还shen上。元遥也要去青龙山,啊,他跟dao长两个人的dao观要变成三个人的了,好不甘心。可dao长就是喜欢他,哼,难过。
“小妖jing1,你怎么就不努力修行dao法,然后自立门hu呢?”
阿柏撅嘴dao:“要你guan!我为什么要离开dao长啊,虽然他又懒又馋,但他可是我最亲的人了,我不会丢下他的。”
苏还双手环xiong,木着一张脸,打击dao:“我看他并不需要你。”
阿柏zuo了个鬼脸,朝苏还脸上扔雪,一溜烟跑掉了。
夜晚,白天才被元遥安抚的心,又变得不安起来。他犹豫了一阵,从锦袋里掏出一粒黄豆。高辰再一次出现在陶惜年面前。
陶惜年犹豫地问:“高将军,你知dao自己何时能转生么?你在下面,究竟待了多少年?”
高辰在桌边坐下,陶惜年竟然还给他准备好了纸笔。不过这对高辰来说有些为难,因为他不大会写字。
他生疏地拿起mao笔,歪歪扭扭写了“不知”二字。
高辰的xing情可真是极好的了,仿佛一点脾气也没有。陶惜年坐在他对面,不时打量着他。他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