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这才笑着拉开座椅，把三少爷按坐在自己边：“不折腾你，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干什么？”林海好笑地瞄了三少爷一眼。

“待会回房疼你。”他与陈轩咬耳朵。

于是闹剧落下帷幕，年夜饭一接着一端上了餐桌，陈轩起先还有心情和林海念叨家里的菜得不算最好，后来就埋苦吃，连吃段脆黄瓜都要挨着他的耳朵嘎嘣嘎嘣地嚼。

他猛地贴过去，尖勾着三少爷的耳垂暧昧一刮：“你再说，这顿饭就吃不完了。”说完，手指沿着陈轩屁底下的垫子意有所指地往前挪。

只见陈轩搁下啃得干干净净的骨，优雅地拿着帕子了嘴，转正对着他抿，眉轻挑，瞧着是要提意见了。

他听了这话，弯腰对着三少爷脸上就是一口，直把那白白的脸颊嗦红了。陈轩双手撑着桌子目瞪口呆，满堂响起善意的大笑，阔少爷气得腮帮子都鼓了，龇着牙作势要扑上来啃林海的下巴，被他按回去，用一句“晚上喂饱你”给打发了。

林海的指动到哪儿，三少爷的屁就躲到哪儿，灵活得他哭笑不得

这阔少爷绷着脸往椅子上坐，屁刚沾到凳子，又刷地站起来，把林海都给吓了一。

陈三少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半只猪蹄，闻言轻轻哼了一声，藏在桌子下的脚不知何时把鞋给蹭了，正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脚踝挠。

“我的错。”林海带着陈轩往席间去，“怪我，从没娶过妻，没经验。”

站在一旁的云四听不下去，连忙拽着垫子往椅子上：“三少爷，咱行长就会欺负人，你还找他撒去？”

果不其然，陈三少清了清咙，按住林海夹菜的手：“以后完记得多抱我一会儿。”

“那我也错了。”

“不是你赶着我出来吃年夜饭的吗？”林海好笑地看着三少爷胡闹。

陈轩咬着扯了一下他的手：“原谅你了。”

林海瞧着稀奇，揽着三少爷的腰，偷偷问红包是何时封的，陈三少一边把红封进下人手里，一边嗔怪：“早就备好了，搁在旧衣服里，刚刚换下时顺手拿了。”

陈三少笑眯眯地坐下，双手抄在袖笼里，觑着林海调侃：“人人都知你爱欺负人，就我傻，还往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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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在饭桌上说这些？”林海也拿起帕子嘴。

“你们倒是会说话。”陈轩倚着林海的胳膊，笑地从袖笼里掏出两个红封子。

“垫子。”陈三少黏糊糊地往他怀里蹭。

“难还要指望你帮我封？”三少爷的话带了丝怨气，“我自己也有产业，不需要你心。”

“想挨着你。”陈轩又夹了一筷子干丝，胳膊伸出去，肩膀也要倚着他，反正总要有点接才安心。林海着汤匙暗中思索，觉得刚刚在池子里没惯够三少爷，现在三少爷心里不舒服了，变着法子与他亲近。

陈轩怕他责备，移开视线，嘀咕：“我怕你过了今晚，又懒得听我说这些。”

火通明，梁下悬着一盏通透的琉璃灯，下方堂堂正正地摆着八仙桌，桌上自然都是按照陈轩的喜好以及习俗摆的饭菜，云四和远方站在桌子两边，见他们来了，立刻拱手新年好。

“我你？反正我的那条街生意好，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