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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可以感受到罗氏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妒意，往年都是她同老夫人一并进来请安，从未带过旁人，就连碧琪也从未带进过里。

“好，那本便收下了。”

“皇后娘娘的手……”凌薇眼神极好，瞧见皇后的手指上涂了膏药。

一切收拾妥帖，凌薇去见了老夫人，一齐向府门走去。

“这是凌薇吧。”

凌薇佯作并未瞧见。

自老夫人公开要带自己进的消息后，凌薇便一切小心，吃喝皆由榕筝亲自送来，一再确认饭菜中没有鸡才敢食用，那是她的致命弱点：万万不能食用鸡。

“凌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凌薇和老夫人乘一辆车，罗氏乘另一辆车。

自上次食物事件，凌薇便记住了：不能给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有利的时机。

皇后边的女官将老夫人扶起。

“一看就是个伶俐的姑娘。”皇后夸赞。

巍峨的大殿，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女人的居所，每逢进请安，都是先到宁安，同皇后娘娘唠会儿家常，再一并去向太后请安。

榕筝了解自家小姐的子，这样的装扮才和她淡然的气质相。

“前几日不小心划伤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后目光自然看向手上的伤口。

“只是些简单的剑势，用来自我防卫罢了。”凌薇余光瞥见罗氏的角浮起一丝讥讽。果然，她从未将伯懿放在眼里，她以为凌薇会的只是些三脚猫功夫，否则如何能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伤了手臂。

不知行了多远，众人的脚步停了，凌薇便知是到了。

“凌薇这里有一种特治外伤的膏药，皇后娘娘若信得过凌薇，可以一试。”

“参见皇后娘娘！”三人跪拜。

凌薇抬眸看向正坐的女子一袭红底金线火凤衣裙，白皙的肤，如水的眼眸，眼笑意时有浅浅的梨涡，虽已不再年轻，却是别有一番韵味，“母仪天下”这个说法是极适合她的。

了几分出尘，几枚珍珠随意点缀发间。

只听见一个温柔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老人家快快请起。”

女官闻言从凌薇手中接过膏药。

车驶过街，凌薇掀开帘子看向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为生计忙碌着，虽疲累些，却也活得充实。

罗氏暗想：能够嫁入皇族的女子应是温婉贤淑的，这般舞刀弄剑成何

裴氏一如往日待在佛堂，并无太多旁人近的机会。

凌薇说着，从袖筒中将手掌伸出，“前几日凌薇同舍弟练习剑法，受了些外伤，用了这个，便很快恢复了。”凌薇说着，在手心伤口拭了些膏药，示意皇后放心，此药不会损伤玉。

“你还会习剑？”皇后的娘家世代武将，爷爷是开国功臣，她的武功自是不差的，许久未曾听到这个话题，觉得新鲜。

车只能行至城东门，三人纷纷下车，跟随一早等候在那里的事的公公步入城门。

她几乎不出门，只待在房中读书练字，偶尔和伯懿聊聊兵法。

殿内浅香幽幽，似是一极淡的兰香，陈设皆是华美致的。

凌薇将凡是进献皇后之物必须经历试毒的这个环节理得极为巧妙，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微光。

一幢红墙，隔出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