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河上起了风，清清爽爽的去了上的薄汗，江芜挽起袖子和走到河里掬了捧水想洗去上隐约的柴火味，路承把锅洗好晾上，转走到他边拿了个干净的帕子用河水浸帮他

鱼汤也鲜美，鱼下锅之前被江芜割了两刀，因为是活鱼，熟之后刀口的肉都上翘绽开，像花一样在白色的汤汁里若隐若现看着很是好看，煮好之后撒进去的葱叶很提味，路承一碗饭一碗汤的吃得格外起劲，江芜挑开鱼鳃，找到腮边被盖住的那块活肉放进他碗里，路承嘴边都沾着鱼汤和饭粒，随手扎起来的尾随着他气势汹汹扒拉米饭的动作在脑后一晃一晃的。

后来他再在山里抓活物就一定会理干净再带回去，绝对不让路承看见他杀生，路承长大一些明白了事理，知江芜带着他生活不易也就没再闹过这样的脾气，再后来路承六岁那年江芜扛不住叶昇的追捕，不得不带他回了恶人谷，江芜在契佪掌权的阵营里明面上位高权重的势力主，其实是拼尽全力才能护住路承的平安。

山鸡放干净血，去腹脏，路承在江芜的指点下沿着鸡骨的隙用小刀将整鸡卸成小块，带来的米原本是打算煮粥，这样一来正好成焖饭，江芜把米淘好放到一边，鸡肉块跟米放在一起，路承抱着砂锅乖乖的杵在江芜后，江芜掀开车帘钻进车里去挑要用的调味料，抓了一把香料又取了半截姜和葱白。

路承何止是带了锅，小一点的是个砂锅，大一点可以炒菜也可以煮东西，路承背着枪去了河边，依旧是枪花一挽一条鱼，江芜坐在河边，两浸在凉凉的河水里晃悠几下，看着他兴冲冲抓鱼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无可奈何，江芜想，路以安若是知路承这样活用枪法大概是会笑的很开心。

六条鱼，洗净煮汤刚刚好，江芜收拾鱼的功夫，边上的草丛里拱进来一只的山鸡，路承二话不说的直接扑了上去，啃了一嘴草叶着山鸡的翅膀一脸得意，江芜洗了洗手给他择去上和嘴角的草叶，路承两手钳着翅膀凑过来跟他讨奖励，江芜拿他没辙，只好接受了一个满是青草味和泥土味的亲吻。

是染了不干净的血，他没得选，他本应该教路承不能心，为了生存什么都要，但他张不开嘴，他想保留路承上最干净的那些东西，江芜很怕路承跟路以安太过相似，但他又期待路承能继承路以安的一切，他希望路承变成一个正直勇敢又心存善念的人，再脏的事情他都可以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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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好作料的砂锅盖上盖子架在火上，焖上半个时辰之后路承用江芜递给他的布帕裹着砂锅盖子拿起来，加进去洗净讨好的大米和少许酱油，又把盖子盖上继续焖，鱼加葱段和少许胡椒，汤熬成白色，起锅的时候再加一小撮翠绿的葱叶。

山鸡肉香，鸡肉自带的油脂混着香料将米饭浸泡充分，路承捧着自己的碗差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从昆仑与江芜重逢之后，这是江芜第一次正八经的再给他饭，跟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江芜煮的饭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家常饭，他不会过多的技巧，煎炒烹炸什么都不熟练，只会炖煮这种怎么都不会火候失常的东西，江芜只会尽可能的利用好手有的东西喂饱他，饭菜样式一点都不繁琐复杂，但一口下去却就能让人到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