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时候有子来了，先到他们的小屋转了一圈，然后俩人合计晚上去酒吧找程悍，给他个惊喜，顺便再喂一喂耳福，听他唱歌。

程悍顿时一哆嗦连忙抽回脚，“再说我肾虚，我就扯你的！”

程悍撇撇嘴，又想了会儿说：“我喝多了闹不闹？”

但是酒吧却人满为患，那是整个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吧，关青和辛福有进去时甚至还得安检，门口的服务生经过好几次对讲机才确定还有位置。他们被带进一条曲折宽敞的通，通里是幽蓝色的灯光，一面墙全是观赏的玻璃鱼缸，五彩斑斓的小鱼在悠悠的水草和致的珊瑚中穿梭。

“我们这里最低消费六百八，请问先生想点什么酒？”

然后他们被带到一个靠近洗手间的小卡座，服务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甲，在激昂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节奏起舞的音乐里恭敬的说：

关青又端上一盘可乐鸡翅，“你瘦了，该补补。”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晚上他载程悍回家时，他突然觉得肩膀有点儿疼，是被程悍的下巴硌的，然后那天晚上他迟钝的发现程悍比他从监狱里出来时还要瘦，瘦的更加凌厉，瘦的那劲腰真的就剩了。

这边酒还没等上，整个酒吧突然

“要接，”关青坐下来，“我不累，我这是结实了。”

他就又会变成白天唾弃的自己，感情早就覆灭他的神智，情｜情｜，有了那么偏执的感情，怎么可能不动念！

程悍眉峰高抬着看他，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也瘦了！是不是晚上太累了？要不你别去接我了。”

关青长这么大一回来酒吧，简直被这营造出的神秘气氛给迷花了眼，整个人有点儿恍惚，又有点儿兴奋。

“我靠，这酒吧真好啊！”有子在他耳边小声感叹，“难怪悍子总汇回去那么多钱，诶你说他在这儿唱歌，会不会哪天被人相中，就红了啊？”

他们穿过拥挤的舞池，这里其实没有舞池，几乎所有能用的空间全都被摆了桌子，不过是大小之分罢了。

关青就笑，看样子有子也兴奋的。

也不知是不是关青那句野猴子提醒了程悍，反正从那以后他喝到断片儿的次数就少了。

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差，白天乌云翻，一入夜就开始下暴雨，几分钟的功夫，街上的下水都溢出水来。

“闹！”关青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天天晚上舞唱歌，跟从动物园出来的野猴子似的。”

有子被他报出的一连串的酒名搞得晕转向，“就啤酒，你按最低消费先上了再说。”

“放屁！”程悍才不信呢，“小爷我酒品好的很，”顿了顿又：“合着你这么乐意去接我，就是为了免费看耍猴儿的？来，”他放下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没有免费的杂耍，给钱！”

程悍长一抬，直接搭到他上，“要，收了你当个贴小厮，来，小关子，先给爷捶捶。”

关青摇，“没钱，人你要么？”

关青放下筷子，淡定地握住他的脚踝，曲起指节就按他的脚底板，“爷，小的先给您治治肾虚。”

关青没等说话有子又自顾答言，“回我得拉着他多照几张照片儿，我也是认识了大明星的人啊！”

隔天程悍发现饭桌上几乎全是荤菜，“今天什么日子啊？”他困惑：“这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