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傲笑得越深了，他缓缓低下，凑近郑宥廷越来越冷的脸，“你不甘心，是么。他们的自以为是侮辱了你的付出，让你受了委屈，是也不是？”

郑宥廷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封傲每说一句，郑宥廷的眼睛便睁大一分。

郑宥廷嘴紧紧抿着，冷冷地看着他，拳越绷越紧。

封傲曾经在最黑暗的深渊挣扎，但人这种生物只要活下去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回看时，会发现，该对那时的境遇抱着感激，否则他也不会是现在的封傲，或许还会活在虚伪的师门里，盲目为那些伪君子卖命。

郑宥廷放松的神一下子紧绷起来，“你――”

这么僵持了一阵，封傲低在他上印下一个痕迹，松开制服他的手脚，郑宥廷没躲开他的碰，只是在他松开的瞬间一拳打在他的腹上。

“果然，还是个孩子。”

“因为他对你的信心动摇了，开始防备你。你在广省的举动，出乎他们对你的期待，你的太好了，你成长到他们的控制以外的程度，太冷静，也足够冷情。你，可以一个让他们更加疼的，甚至比周家还危险的对手。”

他的声音很淡，封傲却听出了的疲惫。

封傲的声音顿住了，在郑宥廷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鼓励或安自己的话时，忽地，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来。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声！

封傲嘴角的笑意淡了淡，沉默一阵，他对怀里的人低声问：“出了什么事？”顿了下，他又：“不是任务出了问题，那就是那群警察为难你了。”

他在笑，手指在郑宥廷脸上了，语气很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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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冰冷，散着怒意，可那一拳却没用几分真力。

封傲这样断言。

没掩饰过，郑宥廷早便发现了，但一直到现在才问出口。之前封傲若动了什么心思，他都有自信让他全而退，可现在……

郑宥廷很想问他是什么让他自以为了解自己，可对着封傲浅笑的眼神，却说不出口，这个人这双眼睛

封傲单手撑起，他半坐着侧一手撑在郑宥廷耳边，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郑宥廷，手指抬高了他的下颚，勾着危险的笑，缓声：“让我猜一猜。”

“你觉得很累，对不对？”

“你很快会习惯，因为这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除非，你不再给他们对你苦口婆心的机会。”

“你在广省警局见了你的长官。”郑宥廷没有反驳，他的眼神肯定了封傲的猜测，“他怀疑，唔，怀疑却还不至于，他一定是关心了你。告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告诉你坚守自己的立场，告诉你他们所犯下的罪恶只有你可以让他们得到制裁，你上背负着他们牺牲了很多却不曾放弃的使命。他希望你不要被迷惑，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不用你帮我，我没你以为的那么无能。”

封傲笑声还没停，一个抬手间，已经把郑宥廷的攻击都化解。他一手挡住郑宥廷揍向他胃的拳，一脚压住了郑宥廷狠上来的膝盖。

“但，你不会。”

封傲还未见过他这样发脾气的时候呢，虽然很想多享受了一阵，却也知适可而止的理。他伏在郑宥廷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