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声嘟囔：“我不是鸭子。”

顾云玦微微一笑，看黑的眼神莫名的带了几分真心的笑意，小师尊火毒发作时神魂会受到炙烤，如果他没记错，第一次发作的时间应该是十年后。被三足金乌吞噬后的灵魂被被炼化成纯净的白色，和小师尊干净的神魂异常相似

顾云玦抬眸看了眼穆辰的眼神，勾人的桃花眼微微染上一层笑意，连眼角那颗泪痣都因为染了笑意而妖艳了几分。

顾云玦挑眉。

黑三金瞬间蔫了，立举着翅膀投诚，屁拍的啪啪的，“我保证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势必抢只凤凰回来生一窝……”

黑吓得伸出两个短短的翅膀捂脸，被这个眼神吓得缩了起来，可惜变小之后没了羽，两个肉翅膀本抱不到自己的脑袋，于是这只深渊恶魔又缩了缩，缩了像只在大雪中瑟瑟发抖的鹌鹑。

顾云玦站在石上，用灵力把穆辰的发烘干，再麻利的为他整理衣襟，这让穆辰感到异常的欣，忍不住又了小孩的脸，穆辰暗叹：这么小就对他如此孝顺，铁定是长不歪的好孩子。

师徒俩手牵手回到前厅的时候，镜庭已经从寒阳回来，看见穆辰，确实如顾云玦所说，眼神有些闪躲。穆辰有些尴尬，心想以后不能再把十几岁的少年当孩子看，一定要保持距离，省得别人误会。

“我是个鸭子。”为了活命，鸭子就鸭子吧，说它是虫子，它也认了。

顾云玦啧了一声，对穆辰告了一声别，走过去拎起黑，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黑都想扑过去抱住顾云玦的大毫无节的喊祖宗，“能能能！给多少吃多少！来者不拒！”

黑蹲在桌上，捂着嘴巴不敢说话，眼前这人说过它声音难听，扰了他师尊就剁它翅膀。

穆辰满意的勾起嘴角，正好师徒俩穿上一模一样的白色法衣，看小孩的眼神更加慈爱：这衣服很像父子装，以后可以都成一样的。

顾云玦一手托着下巴，食指有节奏的叩击在桌面上，看着这个黑色的球默默沉思，据他的感应，季清远已经完全入魔，正好给这小家伙补一补，以对方化神期的神魂，足以让黑进阶。即使关在笼子里当小鸭崽，也要当一个有用的鸭崽，以后用到它的地方就多了。

必须能啊！

顾云玦满意的戳戳黑的三撮金，脸上带着笑，话中的杀意却让这只深渊恶魔灵魂一颤，“给你一个化神期的神魂，你能炼化吗？”

蹲在窗台上的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猩红的眸子落在顾云玦又壮大了几分的神魂上，眼底刚闪过一丝贪婪，就见顾云玦突然扭脸，目光定定的看着它，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蔑视。

“小鸭崽儿！”顾云玦呵呵一笑，恶劣的。

脖子，让两人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毫无隙，乖巧的应：“好。”

黑缩着脖子，无望的等着顾云玦对它命运的判决。一双猩红的眸子在灯下滋溜乱转，直到等的没力气转了，顾云玦才漫不经心的：“你们这一族，没剩几个了吧，一不小心就得绝种。”童声清脆，语调温柔，却恶意满满。